品大員才能坐的,說壞就壞了?
此時,劉曲星說道:“您應該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劉家莊園吧?”
“嗯,”姚老頭點點頭。
“那連夜就給您送回來,也不怕給您累出個好歹來?”
姚老頭冷笑:“留那干什么,再待幾天還得給他家隨份子……我先去歇會兒,醒了清點庫存、查賬,誰敢稀里糊涂讓我虧錢,就等著挨揍吧!”
陳跡心中大叫不好,他還沒買人參呢!
……
……
天未透亮,飛云苑的奴婢已經忙碌起來。
她們在偏房燒好熱水,端著銅盆,銅盆邊緣搭著雪白的毛巾,噔噔噔走上罩樓二層。
云妃在喜餅伺候下起身梳妝,她懶洋洋說道:“天氣涼了,上午讓喜棠拿賬本來,準備給各個屋子發柴炭了。遣人去東市找漕幫的人問問,西山窯的銀絲炭若到了,就采買一批回來用,把最好的都挑給白鯉那屋,她和世子也快從東林書院回來了。”
喜餅笑著給她梳頭:“夫人說的是,那銀絲炭,灰如白霜不易熄滅,還沒煙呢。”
“咦,白般若呢?”云妃皺眉:“一早就沒見過它了。”
“應是自己溜出去玩了吧?”
說話間,白般若一瘸一拐的從樓梯爬上來,原本潔白的毛上都是血,臉也被揍歪了似的腫了好幾塊,眼淚汪汪。
云妃:“……”
喜餅:“……”
哐當一聲,銅鏡被摔在木地板上。
許久之后,云妃笑了起來:“靜妃妹妹長進了啊。”
喜餅低聲道:“夫人您息怒。”
云妃看著白般若,思索片刻說道:“抱它去太平醫館讓大夫給看看,就讓那個叫做陳跡的學徒給它瞧。答應賞賜這小學徒的衣服應該做好了,你去喜棠那里問問,如果做好了就一并送去。莫要怠慢他,此人我以后有用。”
喜餅低聲應道:“是。”
上午時,喜餅抱上白般若,帶著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往醫館行去,剛到醫館門口,劉曲星便笑臉迎了出來:“喜餅姑娘,您今天來醫館是?”
“診病,”喜餅說著便踮腳往后院張望:“陳跡呢?讓他出來診病了。”
劉曲星頓時垮了臉,朝后院大聲道:“陳跡,陳跡!喜餅姑娘找你!”
說罷,他還打量著那名小丫鬟手上捧著的衣物:“喜餅姑娘,這些東西是?”
“這是我家夫人賞給陳跡的呢,”喜餅笑著摸了摸布料:“這都是江南制衣局里繡娘親手做的,你看看這針腳,細密的很呢。”
劉曲星臉都苦了,師父不是說進王府診病是大兇之相嗎,師父偏心啊!
此時,陳跡正一邊在袖子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好奇道:“喜餅姑娘,您這是……”
喜餅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惡人干的,竟將我家夫人養的貓打傷了。從早上到現在它滴水不沾,也無精打采的,所以遣我帶它來看看。”
陳跡為難了:“師父剛剛睡下沒多久,要不等他睡醒了?”
喜餅搖搖頭:“我家夫人點名讓你給白般若醫治呢,不用你師父來。喏,那是先前夫人說要賞賜你的衣服,還有給你準備的診金。”
卻見小丫鬟從袖子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銀錁,重約一兩。
要知道醫館學徒可是沒資格收診金的,姚太醫出門問診一次也才收五兩銀子,現在云妃為了治一只貓就出手如此闊綽,對陳跡的招攬之意簡直放在了明面上。
可一旦收了這個錢,便要在云妃與靜妃之間選一邊了。
陳跡思索后說道:“我先給這白般若號號脈吧。”
喜餅愣了一下:“貓也能號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