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爺?shù)降子袥]有死?沒人知道。
如今,除了劉家人,根本沒有人見過劉老太爺?shù)氖w。
內(nèi)獄里安靜的有些壓抑,云羊揮揮手,房間內(nèi)的所有密諜都默默退了出去。
他豁然起身,在房間內(nèi)踱來踱去:“劉老太爺沒死,一定是我們查到了關(guān)鍵之處,劉家慌了,只能用這種手段逼迫我們收手。”
陳跡故作驚訝道:“劉老太爺沒有死?不會吧,劉家會在這種大事上弄虛作假嗎?我看劉明顯神情很悲痛啊。”
云羊哂笑道:“這朝野上下的官員們?yōu)榱藸帣?quán)奪利,更離譜的事情都做過,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用假死來保全家族子嗣又有什么稀奇,還有劉明顯,那些文官慣會故作姿態(tài)。”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陳跡:“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陳跡垂眸,片刻后答道:“開棺,驗尸。”
云羊嚇了一跳:“劉老太爺是當今太后的親生父親,我查劉家沒問題,但開他的棺可是找死!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小子膽子比我大,萬一他是真的死了呢?”
陳跡雙手攏著那盞八卦燈,抬頭與云羊?qū)σ曋骸霸蒲虼笕耍退銊⒗咸珷斦娴囊呀?jīng)死了,你不開棺看一眼難道甘心嗎?”
云羊在房間里快速踱步,迅速思考著開棺驗尸后的所有可能性,最終,他停下腳步,一字一句篤定道:“開棺,驗尸!”
這時,內(nèi)獄深處一陣陰風拂來,吹得陳跡手中那盞八卦燈一陣搖曳。
方才陳跡只收取了甲、乙這兩字號牢室里的冰流,沒敢再去看其他字號的牢房。
可此時這陰風席卷,竟是有內(nèi)獄更深處的丙、丁、戊、己等牢室的冰流蠢蠢欲動,主動奔涌上來!
陳跡體內(nèi)冰流竟有種隱隱無法壓制的趨勢!
此地不宜久留。
陳跡起身往外走去:“云羊大人,出來這么久,我?guī)煾赶氡匾獡牧耍瑒跓┫人臀一厝グ伞!?
云羊陰森森笑著說道:“主意是你出的,你現(xiàn)在想走?一起去吧,此事不宜帶其他仵作,剛好你在驗尸方面有一些天賦,如果劉老太爺在棺內(nèi),你也可以查查他的死因。真出了什么事,大家誰都別想跑。”
陳跡遲疑:“云羊大人,功勞是你和皎兔大人的,我也只是出謀劃策而已。”
“如果不帶上你,你的謀劃卻是坑死我們怎么辦呢?”云羊冷笑:“趕緊走吧,接上皎兔,我們要在入夜之前抵達劉家祖墳附近。”
云羊、皎兔不擅長抓捕諜探,卻擅長自保、甩鍋、搶功。
他給陳跡重新蒙上眼睛,并詫異道:“你老是拿著這盞八卦燈做什么?”
說著,他劈手奪過,放回了原位。
陳跡任由云羊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出了內(nèi)獄。
搖搖晃晃的馬車里,他端坐著咬緊牙關(guān),沒了那盞八卦燈,冰流竟肆無忌憚起來。
車窗的灰布簾子時不時被風吹起,窗外的夕陽照在他臉上,都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陣冷峻的香氣撲面,皎兔鉆入車內(nèi):“咦,云羊你怎么帶著這小子?”
云羊在前面趕著馬車:“是這小子出的主意,自然要帶上他。”
皎兔扯下陳跡的蒙眼布,摘下他耳朵里的棉花,好奇問道:“云羊,聽說你把洛城內(nèi)獄的獄卒都發(fā)配嶺南了?囚鼠不會生氣你擅自做主吧,畢竟內(nèi)獄是她的地盤。”
云羊面露譏諷:“她還是想想如何面對內(nèi)相大人怒火吧,內(nèi)獄被人滲透成篩子,情報隨意走漏,此事我必參她一本。”
皎兔若有所思:“可發(fā)配嶺南很苦啊,要走很遠的路,聽說那邊瘧疾橫行,得了之后會痛苦好些天才死。”
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