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相貌平平無奇，扔到人群里瞬間就找不出來的普通男子，馮兆柏奇怪的上下打量。

“這位是？”

“石田洋司，東瀛情報課華東地區(qū)負責人。”

聽到這話，馮兆柏呼吸一滯，僵硬而緩慢的轉頭，目光驚悚，不敢置信的盯著朱灝淼。

“你……策反了他？”

“算是吧。”

“精神控制？那很容易暴露的，沒有太大價值。”

“呃……不是精神控制，應該不會暴露，另外他的心智也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能會更加強大機敏。”

畢竟上次當著加百列的面，威爾森也沒有暴露異常，估計其他人更加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

聞言，馮兆柏倒吸一口涼氣，用復雜的眼神深深看著朱灝淼，像是第一天認識他。

“馮師兄，怎么了？”

“我萬萬沒想到，你一個武夫，居然還能搞出這種幺蛾子……”

原本我以為只需要擔心你亂搞屠殺，結果伱居然還會玩弄人心？！！

這我怎么防？！

莫名的，朱灝淼從馮兆柏眼中看到了一絲疲憊。

“呃……馮師兄，這很難嗎？”

聽著少年的凡爾賽發(fā)言，早已習慣的馮兆柏看向恭敬佇立的石田洋司，幽幽解釋道。

“精神控制是一門非常高深且危險的學問，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非常困難，更別說像你這樣，簡直就像是……”

上下打量著石田洋司，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和清明的瞳眸，感受著他毫無異樣的神志，馮兆柏感慨長嘆道。

“簡直就像是神明的信仰浸染！”

聽到馮兆柏意有所指的嘆息，朱灝淼摸摸鼻子，假裝四處看風景。

另一邊，沒有顧及到少年微妙的情緒，馮兆柏嘆息過后，面色一正，嚴肅凝重的看向朱灝淼，緊緊握住他的手。

“朱師弟，你這種深層次的心靈扭曲能力非常危險，一定要謹慎使用！”

看著馮兆柏肅穆沉重的瞳孔，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朱灝淼失笑搖搖頭。

“馮師兄，你放心吧，這種能力對降臨者無效。”

至少現(xiàn)在無效……

朱灝淼低垂眼眸，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但他其實有種預感，隨著現(xiàn)實中的貪婪原罪等級提升，如果目標沒有對應的強大道心，他完全可以像在幻域中一樣，肆意玩弄扭曲人心！

最恐怖的是，這種污染如果不是主動暴露，幾乎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因為它是來自人類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

然而聽到朱灝淼的解釋，馮兆柏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弛下來，緊攥的雙手緩緩松開，長長舒了口氣。

如果僅僅只是對幻域土著生效，那危險性就完全可控了……

也對，現(xiàn)實中物理法則森嚴，超凡者的道心堅韌，就算是真正的人間神也最多從物理上消滅他們，精神上很難讓他們屈服，更別說區(qū)區(qū)一個一重天小菜鳥了……

自己有點杯弓蛇影了，朱師弟再厲害，成長得再快，他也不過是初入一重天的菜鳥！

在初天位，超凡之力滲透現(xiàn)實的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說不定現(xiàn)實中的他手無縛雞之力……

呼~

看到馮兆柏如釋重負的表情，朱灝淼莫名察覺到一絲不對味。

“馮師兄，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禮的事情？”

“沒有，我在想如何安排這位……”

馮兆柏面無異色的搖搖頭，看向一旁的石田洋司。

被他這么一打岔，朱灝淼也想起了正事，小聲道。

“雖然任務上寫的是擊殺，但我覺得留著他更有用，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