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蟹鮮美,鬼蝦則鮮嫩可口,它的甲殼很薄很脆,肉質飽滿,滋味甘甜。
楊叔寶輕輕的抿一口小酒吃一口鬼蟹,很自在。
吃鬼蝦不用抿酒,蝦肉帶有淡淡酒香,幾尾小蝦入口,蝦的鮮甜與酒的火辣在唇齒間若隱若現,感受著這股獨特滋味,老楊想起自己在國內上學的時光。
相比現在他是在一個大城市上的大學、讀的碩士,城市的巍峨壯麗與影視宣傳中一樣,但年輕人的生活卻各不相同。
有的學生上大學是來體驗生活的,他們開著車子入學,晚上泡吧周末遠游,一年下來用的套子可以給自己做個皮衣。
有的學生上大學是來改變命運的,他們晚上要去實驗室勤工儉學,周末要去校外的飯店洗衣店打工,一個學期累的只想苦笑。
不過更多學生的生活時有甘甜時有火辣,沒什么跌宕起伏,大學下來只要別被戴了綠帽子也不會撕心裂肺,就像這醉蝦,更多的味道還是美滋滋的。
辣炒蟹是另一種味道,鮮甜滋味被辣椒給蓋住了,但多了一股油爆香。
人生百味。
他舉著酒杯正在感慨著,小黑吃完了蟹肉在他腳邊轉悠,嘴里嚶嚶嚶的叫著,黑漆漆的小眼睛瞪得滾圓,一心要食物。
楊叔寶沒及時喂給它,它便在腳下打滾、用尾巴拍打地面。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老楊又給它挑了一些蟹肉,結果小東西很作死,它吃過蟹黃后看不上蟹肉了,一巴掌將蟹肉給拍飛然后怒視老楊。
見此老楊就笑了,我他么一直太嬌慣你了對不對?
他在手心里放了快蟹黃給它,等它吃完又在手心里倒了些白酒放下,小黑習慣性一口吞下,接著就爆炸了……
小東西在屋子里亂竄,張著嘴跟溺水缺氧似的,大黑看的很納悶,它歪頭琢磨了一下沒搞懂兄弟在干嘛,自顧自捧著半個螃蟹繼續吃。
楊叔寶吃飽喝足帶上溫熱的蒸螃蟹和火辣辣的辣炒蟹去給妮可和老爺子送飯,兩人已經插好了花籃,這會正在擦汗呢。
看到他送來食物妮可很高興,她洗著手笑道“我還以為今天中午要吃干面包了,說實話這太累了,我沒有力氣再去做飯。”
楊叔寶訕訕道“早知道我來的早點幫個忙?!?
妮可自如的說道“你為什么要來幫忙?我們能忙的完。”
南非的白人姑娘很自立,這和社會環境有關,土著婚姻中對女性的歧視無處不在,她們必須得獨立自主,即使不能嫁給白人那就單身。
老俠客拿了個螃蟹嗅了嗅說道“很鮮美,鬼蟹的滋味真不錯?!?
華金也聞見了鮮味,搖頭擺尾跑來混螃蟹吃。
楊叔寶給妮可剝了個螃蟹,他將蟹殼給了大金毛,大金毛不嫌棄,用爪子摁著蟹殼愉快的啃了起來,嘎巴嘎巴啃的很帶勁。
妮可吃了口蟹黃,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真棒,如果每天都有忙碌的生意、忙碌完了都有這樣的美食,那該多好。”
楊叔寶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說道“生意我幫不上忙,但忙碌完了有美食這件事可以交給我。”
妮可嘻嘻笑,她看了看老爺子在旁邊,終究沒好意思上去親一口。
老俠客慢慢的品味著鬼蟹,吃飽后他擦擦手說道“楊,下午你有空嗎?有空幫我去送一下花籃?!?
楊叔寶道“沒問題?!?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不過有老爺子在也輪不到他來開車。
二十四個大花籃里插著漂亮的花朵,向日葵的燦爛、玫瑰的嬌艷、百合的清純、彩虹菊的多姿,各種鮮花怒放著,比外面的陽光更熾烈。
兩人將之小心抬上車,老爺子坐上車說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