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核心子弟,哪怕知道大概率得不到族使的身份,也依舊孜孜不倦地將西北幾十城的世家調查了一遍,把他們經營的產業都給摸清了。
不然也不可能爭取到族使的身份。
越努力越幸運。
如今族使的身份到手,想必就是趁這次西北大比,正式確認各家的實力,然后就能決定跟哪幾家合作。
這可是極大的權柄!
當然代價還是很大的。
至少對陶凌來說代價很大。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這么晚到瀚海城,然后等到謝霓的婚訊。
陶凌癱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迷茫地看著屋頂,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若這個消息來得早一點該有多好!”
陶守晦也是感嘆道:“是啊!早來幾天,那天在謝府,謝家絕對能將謝姑娘許給你。”
陶凌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氣道:“現在也未必不能!”
陶守晦嚇了一跳:“公子,他們雖然還沒成婚,但現在整個西北誰人不知道謝家的婚事?而且婚書已經呈遞,您若此時搶親,我們陶家的名聲……”
“什么名聲?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霓兒的看法。”
陶凌神色堅決。
陶守晦頭皮麻了,聰明的小腦瓜瘋狂運轉,終于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說辭:“公子!其實你想與謝姑娘成就好使,未必非要成婚。今日過后,謝姑娘更不可能讓沈澤碰了。讓他們成婚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反而……更刺激了!”
陶凌愣了一下,感覺好像有些道理。
但旋即怒拍桌子:“混賬!我對霓兒的感情無比純粹,怎么可能有那般齷齪的想法?”
陶守晦趕緊躬身:“是我失言!”
陶凌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先不管這些,先去謝府!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將黃篤讀失蹤的消息通知霓兒!”
……
謝府。
正廳之中。
沈澤與謝華庭一老一少正在下棋,謝霓則是在旁邊一邊觀棋,一邊掌控著茶水,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
知道的是贅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釣的金龜婿回門了。
而這個享受著金龜婿待遇的贅婿,此刻正一副嘴角壓不住的樣子。
謝霓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由暗笑。
底層出身的果然心思單純,再這么多來幾次,便能輕易安撫住。
沈澤心中嗤笑一聲,現在老子好哄,主要是手里沒籌碼。
等籌碼拿到手,必讓你知道我有多難哄。
他皺眉盯著棋盤看了好久,無奈地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里:“爺爺,我認輸了!”
謝華庭笑著撫須:“棋還未到中盤,怎么就認輸了?”
“爺爺棋風兇悍,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就只有丟盔棄甲抱頭鼠竄的份,爺爺給我留個面子。”
這倒不是沈澤謙虛放水,是真特娘的下不過。
他穿越之前又不是捷豹,又不是戰鷹,懂圍棋規則就不錯了。
自己這老婆真是腦袋有毛病,居然會覺得自己下棋被虐會很爽。
謝霓補上茶水,溫聲埋怨道:“爺爺您也是的,夫君不擅棋力,您就知道欺負他。”
謝華庭抿了一口茶水,笑罵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婚事都還沒辦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爺爺!”
謝霓微嗔,俏麗的面龐,似帶著無限嬌羞。
沈澤:“……”
倆活爹。
誰能演過你們啊?
正在這時,大門的方向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爹!”
“爹!”
沈澤知道,另一個活爹來了。
朝外一看,果然看到了步履匆匆的謝無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