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圖紙畫得不錯吧?”
當聽到沈澤這句話的時候。
魯遜眼睛都瞪大了:“你的圖紙畫得……”
沈澤嘴角翹得更歪了。
魯遜終于說出了后半句:“畫得真垃圾啊!簡直就是亂來!我改了一個通宵才勉強能用!”
沈澤:“……”
魯遜很快補充道:“圖紙雖然畫得爛,但構(gòu)思絕對是天才級別的。潤土兄,你把剛才的話再問一遍……”
他忽然意識到屋里還有別人,趕緊改口道:“不用問了,我同意了!咱們走吧,我聽你講課!”
沈澤:“……”
也恰在這時,東南角的屋子里傳來了蒸汽機發(fā)動的聲音。
沈澤趕過去,發(fā)現(xiàn)武五眼睛都紅了,仿佛看到了金山銀山。
阿憐則是有些幽怨地看了沈澤一眼。
雖說只能用于俗世產(chǎn)業(yè),沒有什么大用,可他藏私就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沈澤無視了她的眼神,繞著蒸汽機走了一圈,確定運轉(zhuǎn)正常,便直接招呼人去聽課了。
到的時候,其他工匠已經(jīng)到齊了,約莫只有二三十個的樣子,并不是特別多。
畢竟是核心機密,而且是需要保密五年的東西,所以只有瀚海城的核心墨匠能夠參與。
見到沈澤和魯遜一塊來。
翟松臉色當場就變了,一把扯過魯遜的胳膊:“你小子又偷偷進鍛造室是吧?搞那些危險東西,再被墨首發(fā)現(xiàn),我可保不住你!”
魯遜縮了縮脖子,正準備解釋幾句。
沈澤先笑著打了圓場:“老師,他也是聽說今晚有人去看蒸汽機,怕蒸汽機被搞壞了,所以才特意陪同?!?
“啊對對對!”
魯遜趕緊附和:“那蒸汽機雖然造著不難,但畢竟也是我的心血。我怕看貨的不懂弄壞掉,沒想到是畫圖紙的親自來了,早知道我也能清閑清閑。”
翟松這才面色稍緩,一把扯住沈澤的手腕:“你跟我出來一下?!?
到了門外。
他沉聲告誡道:“伱跟那小子保持點距離,別被他帶壞了!”
“嗯?”
沈澤有些好奇:“老師,遜哥兒這個人有說法?他不是天才工匠么,我還想著接觸接觸……”
翟松神色有些復(fù)雜,輕輕嘆了口氣:“這孩子人挺好,性格有些偏激,總之……少跟他混肯定沒錯,免得被他帶上歧途?!?
“好!”
沈澤點頭:“以后除非必要,我一定聽老師的話?!?
翟松擺了擺手:“去講課吧,都等著呢!”
……
講課很順利,工匠們討論熱情很高。
關(guān)于蒸汽機本身也沒特別需要講的,沈澤只是提了幾個蒸汽機的應(yīng)用場景,就讓這些工匠討論瘋了,因為這涉及到了民生的方方面面。
但很快,話題就轉(zhuǎn)到了如何讓朝廷大量撥款,畢竟想要廣泛用到民生上,需要大量的銀錢和人力。
最后,他們得出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結(jié)論。
那就是朝廷基本不可能支持,因為朝廷的注意力只會放到超凡力量的培養(yǎng)上。
朝廷不支持,公會就一定干不成。
因為鐵礦管制,朝廷不批,民用鋼鐵根本承擔不起這么大的工程。
本來熱情高漲的討論會,到最后差點給墨匠們整抑郁。
搞得翟松開導(dǎo)了好一會兒才好,不然大家今晚肯定集體失眠。
討論會結(jié)束之后,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翟松還有事情要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魯遜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把沈澤拉到角落:“潤土兄,翟先生是不是告誡你要離我遠點了?”
沈澤樂了:“咦?遜哥兒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魯遜有點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