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我一個人就能對付黑道組織?!?
“真的嗎?”諸伏高明笑了笑,示意毛利陽落座,“小友,你可知道,我調查過你?”
毛利陽聞言挑了挑眉。
雖說他并不意外諸伏高明的調查,畢竟他也曾探過對方的底細,可他還是沒有想到對方竟不加掩飾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是嗎?”
“是啊。不得不說,小友的履歷很完美。明明還是個年輕人,卻讓那個美國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家都收小友為徒。鄙人有幸曾經去聽過那位女士的講座,很精彩。小友有一個很不錯的老師。
不過,年輕人有沖勁兒是好,還是要有些分寸。如果只靠小友一個人,是斗不過那個組織的?!?
就像他,也不是沒想過單打獨斗,以免牽連他人??呻S著掌握的線索越來越多,就算是他,也開始逐漸后怕。但同時他又沒辦法對他弟弟的死置之不理,所以只能選擇埋頭前行。
而毛利陽在聽完諸伏高明的話后,神情明顯愣了一下,最后笑著為自己倒了杯水,“諸伏先生何必這么說……我一開始來只是想知道想對付我的究竟是什么人而已。至于尋不尋仇都是兩說?!?
“是嗎?”諸伏高明抬頭,眼睛與毛利陽對視,“那小友之前的遭遇可真是太巧合了,巧合到就連鄙人都不得不說這是天命。
實際上不瞞小友,那群人對你下手的事情鄙人一點也不意外……小友在無意間擋了他們太多的路。莫非小友真的以為你的那些遭遇是一起意外或錯殺嗎?”
毛利陽聞言抿了抿唇,“諸伏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鄙人在東京警視廳有不少同學……米花圖書館的館長殺人案小友參與了是吧。是小友把殺人兇手押進警局,也是小友壞了他們的生意,鄙人說的沒錯?”
毛利陽回憶了一下有關米花圖書館的館長殺人案,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小友知不知道米花圖書館背后的人是誰?”
“……誰?”
“就是組?!?
“組?”毛利陽下意識皺了皺眉,這是他頭一次聽到這個名稱,“難道襲擊我的人是組的人?”
“不是。不過它們之間關系匪淺卻是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諸伏高明將餌下了后,緩緩地抬起了頭,眼睛滿是笑意,“但在鄙人說這些之前,不知小友能否替鄙人解解惑呢?”
毛利陽頓了一會兒,最后也抬頭與諸伏高明對視。
他知道對方是有意吊他話,可他除了妥協,別無選擇。畢竟,有關那個組織的消息對他們這個利益體而言尤為重要。更何況他并不覺得對面的人會出什么難題刻意為難他——
“……樂意之至。”
“有勞小友了。鄙人聽大和還有上原說了,小友是先警方一步到達的虎田宅。如若鄙人沒有猜錯的話,小友是跟著高山去的吧。莫非,小友早就知道高山的身份?知道他是高山花子的表親,甚至還推測出了虎田達榮與三年前的那起命案有關,所以才特意跟了上去?”
“嗯。”
聽到毛利陽這個答復,諸伏高明微微收了收唇角。
“…如若不是高山一早與大和交代了他的身份,恐怕我們也會被瞞在鼓里。查一個人總需要一個契機,不知道小友的契機何在?”
“耳朵。”
“耳朵?”
“嗯?!?
毛利陽點了點頭。也是因為耳朵,他才懷疑高山警官與三年前的死者高山花子可能有血緣關系,“人耳朵的形狀是會遺傳的。高山警官的耳朵……很像他的姑姑。再加上高山警官的老家還有姓氏都與三年前的死者重合,也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難怪?!甭牭矫柕幕貜秃?,諸伏高明難得莫名感嘆。他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