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上樓之后就發現有一扇門是虛掩著的。他把門一推開,就見到玉田雅子仰臥在地板上,腹部位置插著一把刀,生死不明。
毛利陽湊上前去探了探呼吸,可當手指觸到脖子才發現尸體已經涼了。他當即給目暮警官打了一通電話之后,戴上了隨身帶的一次性手套,開始勘察尸身。
致命傷在腹部,保守估計中了三刀。尸僵還沒有太過嚴重,保守估計死者已經死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左右。地上的血腳印分布密密麻麻,也就是說兇手在殺完人之后還在這個家進行了細致的搜尋,不排除圖財害命的可能性。血腳印已經干了,也就說明,距離兇手離開應該有三十分鐘以上。在案發現場里,兇手留下了大量證據。根據其所留痕跡,應該不是熟人作案。
這個案子并沒有多大難度。應該可以快速找出兇手。
下完判斷之后,目暮警官差不多也就到了。他到了之后先是訓斥了毛利陽一頓。畢竟本來應該住院的人竟然私自開了出院證明,早知道他身體那么結實,他就不給毛利陽開那么長時間病假了。可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佩服,這毛利父子倆的霉運簡直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畢竟出個院都能碰到殺人案也是沒誰了。
而不出毛利陽所料,這個案子確實破得輕松。作案者是行走在附近的小混混,看到玉田雅子一個寡婦帶著個小孩,家里還有個房子自是起了歪心思。不過沒想到玉田雅子反抗激烈,一不小心就把人殺了。
可另一方面,警方發現該混混的賬戶里忽然出現了大筆不明資產,引人懷疑。
在審訊室里,混混也是不服——
“警察先生,我確實殺人了,那就按照殺人罪判我吧。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見財起意,然后錯手殺人。不過是那個子先拿刀對我的,我這屬于自衛過當!”
“至于那筆錢?我媽是老師,她學生看我過得這么慘,就救濟我一下。這沒什么問題吧?人情往來,你們警察不會連這個都管吧?”
“什么?我在找什么東西?我當然是在找錢啊!我能找什么?不就是錢嗎?我就是一個小混混,沒多大本事。這次錯了,我認。大不了進了監子,十年以后又是條好漢。”
“什么我不知悔改?警察,我都說我錯了,你們還想讓我怎么樣啊?”
……
最終混混對他所犯下的罪過供認不諱。警察們明明知道背后另有蹊蹺卻又因為沒有證據只能作罷。
玉田家夫妻都因意外去世,最慘的就是那個還懵懂無知的玉田步。畢竟,他還是一無所知的孩子罷了。也幸好玉田雅子有一個寡居姐姐還在,可以撫養玉田步長大成人。
“哥哥,等過了圣誕節之后,我就要去四國那邊了。”辦公室里,玉田步纏著毛利陽在那兒說著。警察們看這個孩子實在可憐,所以每次當他過來找毛利陽的時候,就連平時最為嚴苛的白鳥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是嗎?”毛利陽一看到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就想起那對因意外死去的夫妻。難得地,他沒有露出笑,“你去那邊也好。現在這個情況,你留在東京不一定算是件好事。”
“嗯……是嗎?”玉田步皺了皺眉頭,“不過確實,周圍人的目光都好怪。前兩天,阿姨帶我到了一個掛著爸爸媽媽照片的地方,里面站了好多人。阿姨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一起出去旅行了。可是,為什么有人說我掃把星啊?”
毛利陽手指一頓,“可能是在夸你說你像天空上的星星吧。”
“呸呸呸。”玉田步連忙吐了吐舌頭,“哥哥可別想騙我,媽媽曾經告訴過我,變成星星就回不來了。我還要等爸爸媽媽回家呢,我可不能先走。”
“嗯。既然你不認同,那你就不是掃把星。這么大點的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該上學上學,該考試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