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毛利陽等人此時還不知道如今在場幾人的動向已經被黑衣女人所察,還在和警察糾纏。最后警察同意上樓搜查,可丑話也被說在了前面。他們依舊固執地認為不會有人把制造假鈔的據點建在警察局附近。如果不是考慮到毛利陽是警察,而且報社老板確實有很大可能是中田綁架案的涉案人員,他們根本就不會趟這場渾水。
經過商討,警察帶著警棍與毛利陽上了二樓,可剛準備潛入報社的時候,大燈一亮。報社的老板,也就是那個渾身黑衣,棕色頭發的女人緩緩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面帶微笑,神色和善,“剛剛我聽到動靜,本以為是小偷。可沒想到是警察。現在已經不早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是這樣的。有人報案,說您與一個綁架案有關……我們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綁架案?”女人顯得很驚訝,“多么可怕啊!警察先生,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盡管提。不過……是誰被綁架了,是我認識的人嗎?”
“是一個叫中田的年輕人。一星期前失蹤。疑似綁架。”
“中田……?有點記不清了。”女人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個畫夏目漱石的年輕畫家啊!我很欣賞他。怎么,他失蹤了嗎?為什么會被定性為綁架?找到線索了嗎?”
“沒有……不過據說一星期您和她見過一面。所以,毛利警官打算向您詢問一些相關事項。”
“是嗎?”女人笑了一下,卻在一瞬變了臉色,“可我不記得在日本哪條法律規定日本警官有偷偷潛入他人宅邸找人問詢的資格!”
兩個警官本來就不想來,這回一被女人質問,自然也啞口無言。毛利陽被人賣了出來倒也沒有太過氣惱,“事態從急。如果有冒犯還請見諒。受害者已經失蹤了近一周時間。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我確實也沒規矩了些。據匿名舉報,有人曾在三天前在這個報社附近看到了受害人的身影,還麻煩您配合調查。”
“你是誰?”
“我是警視廳的警官,毛利陽。”毛利陽一邊說著一邊將警察證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了證件,仔細核對一下,隨后冷笑,將手中的證件反摔了過去,“不過一個實習警察而已,好大的官威啊。搜查證呢?”
“在這里開報社肯定有安全感……老板真是挑了個好地方。”毛利陽顧左而言他,根本就沒有正面回答女人的問題。同時,他也沒有在乎女人的侮辱,溫和地將證件撿了起來,“實際上,我從來不認為您就是嫌疑犯。即使有人舉報,我也沒這么認為過。”
“嗯?”女人回答得很謹慎。沒有多話,只用一個語氣音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畢竟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人在綁架他人后還將人帶到警局附近呢?”說到這兒,毛利陽嘆了口氣,“但是這個案子上面催的緊。作為警察,我們又不能無視他人的線索……本來考慮到貴社的聲譽問題,就想偷偷潛入,簡單地調查一番,好給他人一個交代。結果沒想到惹了您的誤會,還弄巧成拙。”
“這樣啊。”女人表面笑嘻嘻,心里。幸好她早就在周圍附近按了監控系統,不然這次可真就有意思了,“剛剛我也是失禮了。畢竟,被警察半夜闖空門,真是讓人不是很安心。明明就是為了安全才把報社設在警局附近的,結果……好像并不理想。”
此話一出,旁邊的兩個警察臉色微變,不過話鋒一轉,女人又轉移了話題,“不過既然是為了辦案,作為公民我自然會全力配合。如果有什么想問的,當面問就好。”
“那么我就單刀直入了。”毛利陽點頭,“麻煩讓我們搜查一下這個報社。我懷疑受害者就在這里。而您被舉報,也絕對不是偶然。”
“也就是說警官并不認為我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