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撿到的人也就是九條檢察官的好友,正是這次案件的受害人——齋藤。
實際上,因為時間關系,妃英理并沒有對毛利陽詳細說明這次案件的情況。在大半個月前,一場車禍發生在竹內宅附近的十字路口上。而根據口供,肇事者在當時實際上下車尋了一圈,但并沒有找到受害者,便離開了。而受害者齋藤則在后來被一個好心路人送往醫院,至今仍躺在病床上,具體情況不明。
因為特殊原因,齋藤的信息得到了秘密保護。沒有人知道他家住何方,家人有誰,現在又在哪里住院。所以這次的受害人也是這次案件的難點之一。妃英理曾經想過委托偵探調查齋藤究竟身在何方。畢竟如果找到了齋藤,得到了齋藤或齋藤家人所寫的諒解書,這個案子就更勝券在握。可結果卻出乎妃英理的預料。
即使她找的是全日本最好的私家偵探之一,他也沒辦法為她調查處齋藤的所在之處。
可如今,等她知道齋藤究竟在哪里之后,她的心情卻還是難以好轉。
畢竟她從小蘭那里也了解到了齋藤的身體狀況——植物人。再加上齋藤還是九條的好友,那么這個案子就更棘手了……
妃英理抿了抿唇,顯然她沒想到不過一個肇事案,背后竟然有這么多波折。但世事難料,她也做好了準備。綜合考慮,她決定主動出擊,詢問九條檢察官前來究竟所求為何。不過前期,最重要的事是找個合適的地點與空間,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適合談事——“九條檢察官,你先里面請。栗山小姐,麻煩你端來五杯咖啡。”
“是!”早就在旁邊待命的栗山綠得令,并領著幾人到了一件完全獨立并寬敞的待客室。
而等落座后,妃英理也沒有和檢察官太過客套,詢問直指話題中心,“檢察官,你如果在法律界做的時間夠久,就知道我的名聲。我不會用我的名聲做賭,所以這個地方完全可以放心。我想問的是,你究竟想對我說些什么?”
“既然在場的都是熟悉的人,那么就恕我直言。”九條玲子抬起頭,目光直逼妃英理,二人的氣勢不相上下,仿若龍虎之爭,“妃律師,如果你想保住在律界不敗的名聲,那么就麻煩你放棄這個案子吧。這個案子,你沒有贏的可能性的。”
“這話怎么說?”妃英理呷了一口咖啡,“我不在乎不敗律師這個名頭。畢竟無論輸贏,只要審判得法,我都會坦然接受。可就這個案子而言,從檢查方所掌握的證據來看,我的勝率是百分之八十五。既然我都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勝率,你還說我沒有贏的可能,難道說檢察官又掌握到了新的證據不成?”
“這個請恕我不能詳細回答。但關于部分情報,我還是有權力和妃律師說一下的。”可能是因為想起了至今還躺在病床上的好友的原因,九條律師的額頭上青筋都蹦了出來,表情有些許猙獰,“因為這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肇事案,而是故意殺人案。”
可能是因為早有預料的關系,妃英理顯得很冷靜。但是作為律師,在法庭上一切都要憑借證據講話。雖說她對這個案子有所懷疑,但是懷疑能夠成為證據端上法庭嗎?
不能。
盡管,至今當事人也不愿意同她吐露真心,而另一方面能夠作為指正當事人故意殺人案的證據也是少之又少。可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委托人所說的一切,并看證據說話。
“檢察官,無論是不是故意殺人案,你要知道,你們沒有證據。而我妃英理從來都不會因為莫須有的理由推掉案件。所以,你我只能法庭上見了。”
“果然。”聞言,九條玲子笑了笑。在兩個人的對峙中,妃英理的咖啡已經見半,可九條的咖啡卻紋絲未動,也不知是出于挑釁還是什么,她說了如下的這番話——
“妃律師。如果是在法庭外,你我興趣相投,應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