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可待新帝即位,他們只會得新帝忌憚,反是他們這些新貴才會受到重用,屆時誰尊誰貴尚未可知。
……
錦良院中,顧錦璃正在研究新的藥膳方子,如意忽然來稟,“小姐,方嫂子派人來傳話,說是那孩子的病情又反復了,紀大夫覺得孩子病情有古怪,想請小姐過去看看。”
顧錦璃皺眉,擱筆,“那孩子的病情反復了?”
當時她給那孩子診脈,看脈象和癥狀應就是普通的風寒,怎么可能還未痊愈。
若連紀大夫都沒有把握,這病情怕是不簡單。
顧錦璃忙吩咐道“如意,命門房備車,我這便過去玉顏閣。”
平陽王府的馬車華貴繁麗,車頂四角倒懸金鉤,金鉤上掛著精致的琉璃風鈴。
剔透的琉璃反射著五彩的光斑,里面的銀鈴更是在馬車駛動是發出悅耳的聲響。
遠遠望見,眾人便知這是平陽王府的馬車。
“這馬車從外面看都這般華麗,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樣子。”一婦人滿眼艷羨。
“那些可不是咱們羨慕得了的,能多買兩床新褥子睡的軟和一點我就知足了。”一人附和道。
“這倒是,誰讓咱們沒投生在那般好的人家呢!
不過話說回來,靈毓縣主有今天靠的還是自己的本事。
能讓丈夫寵婆婆疼,這也說明了縣主有腦瓜有手腕,再看看前些日子顧府獲封,還不是靠的靈毓縣主!”
顧錦璃的出身并不算高,是以她今日所得會讓一眾女子有種具有榮焉的感覺。
出身一般,又退過婚事,卻憑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今日,會讓人覺得特別勵志,莫名的想看她還能走到哪一步。
出來買胭脂的李楚楚和李茹茹聽到了眾人的議論,鐵青著臉色回了李府,結果發現自己祖母也眉目冷寒。
李茹茹見桌上擺著一個長長的木匣,心下好奇便走過去查看,打開匣子后忍不住驚呼道“是人參。
這人參長得可真好,怕不是得有百年吧!”
李楚楚望了一眼,詫異問道“祖母,家里來客人了?”
李老夫人冷哼一聲,忿忿道“人家現在成了永定伯府老夫人,自然要來炫耀一番。”
想到顧老夫人那神色飛揚,嘴角都要咧到耳根的樣子,李老夫人心里就窩了一團火。
如今顧明德已經官拜御史中丞,雖沒有知府的官位高,可他現在是伯爺,在身份上遠遠高出他們一截。
再加上顧明哲又得建明帝看重,顧府儼然有崛起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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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忿忿難平,但還只得隱忍,甚至還要陪著笑臉。
李楚楚聞后,心里堆積的郁氣再也隱忍不住了。
想到眾人對顧錦璃的夸贊,想到平陽王妃對她的寵愛,她就嫉妒的想將這一切都毀了。
“祖母,祖父可有再寫信過來?依妹妹可有得手?”
李楚楚李茹茹是家中嫡女,而李依依只是一個侍妾所生的庶女,并不受李老夫人看重。
但李依依勝在模樣清秀,身段也好,是以李府便注重培養她樂舞,想用她來拉攏權貴。
提及此事李老夫人臉色略為好轉了些,冷笑道“你祖父此時正忙著,暫時無信傳來,但此事十有八九會成。”
別看溫涼以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那是因為他尚還年輕不懂男女之事。
她是過來人,最清楚男人的秉性。
男人一旦嘗了腥,知道了其中的好處,便再也做不回正人君子了。
溫涼與顧錦璃又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此番分開長夜孤寂,哪里還能拒絕的了送上門的美色。
李依依本就是庶女,如何也做不了大戶人家的嫡妻,若能攀上平陽王府的大腿,還能用來給顧家添堵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