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推著兩輛推車走過來,推車上放著石塊和方磚,商販最先軟了身子,癱倒在地。
溫涼略一頷首,其中一個侍衛便抱起一塊青石方磚狠狠摔在了地上。
本應堅硬的石磚卻在觸碰到地面時瞬間摔成了數塊,有幾塊小碎石落在了百姓腳邊。
一人撿起了石塊,放到眼下看了一眼便大罵出聲,“好你個黑心商人,竟然敢用這等劣質的石磚坑騙我們!”
這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青石磚,而是用爐渣燒成的,用這等東西建造堤壩,怎么可能擋得住洶洶水勢!
若非因為不想打擾溫涼公子斷案,他們定要打死這個狗娘養的!
“你可還有話說?”
溫涼給了商販解釋的機會,可他只眼珠轉的飛快,支吾半晌卻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商販尚未想出說辭,卻先被身邊的工頭給推了出去,“溫公子,小人不知道這混蛋用了劣質的東西啊,這件事都是他的過錯,小人是無辜的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事到如今保住自己要緊。
“你……你……”那商販本就著急該如何辯白,沒曾想他本就站在懸崖邊上,這混蛋竟然又推了他一把。
“你是無辜的?”溫涼的詢問帶了些許玩味。
工頭連連點頭,卻馬上就被打了臉。
望著侍衛搬下的石頭,溫涼清清冷冷的道“依照賬上所采買的泥漿數量,足夠你們將每一道石縫填補上。”
然則這些石塊,除了少數上面有泥漿,剩下都干干凈凈,連點土都沒有,這是為何?
工頭登時冷汗直流。
“且賬目上的石料損耗繁多,泥漿砂石的數量也對不上,是不是你中飽私囊,私吞了這些東西?”
“沒有!絕對沒有!”工頭的腦子轉的要比商販快一些,立刻甩鍋道“小人不敢,定然是我手下那些傭工偷奸耍滑,大人明鑒,此時與小人當真無半點關系啊!”
溫涼輕輕頷首。
見溫涼點頭,工頭心下一松,卻聽溫涼聲音毫無起伏的吩咐道“帶下去,杖刑。
何時坦白,何時再停。”
溫陽自告奮勇,他憋了半天的氣,正好可以發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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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陽站在兩人身后,抬頭問向溫涼“先打哪個?”
“隨你。”
溫陽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游走,兩人只覺如芒在背,毛骨悚然。
“那就先打這個賣假貨的吧!”
工頭肩膀一松。
只見侍衛將商販一路拖走,面對商販的哀求哭訴,溫涼依然面色無波。
很快,商販的哀求聲就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那聲音落在百姓耳中只覺痛快,可剛才還在暗自慶幸的工頭此時卻怕的險些失禁。
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的李知府好心勸道“溫公子,這樣行事怕有不妥吧,屈打成招不會難免被人詬病。”
李知府先發制人,有他這一番說辭,不論那商販一會兒吐出什么來溫涼都逃不過屈打成招的嫌疑。
溫涼卻仿若未聞,連半分目光都為給他。
李知府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抬頭望向了沈染。
沈染眉宇間的輕松神色讓李知府愈加驚慌,他一聽祁縣百姓暴動,便連忙喚了溫涼前來相救。
現在祁縣出了這等之事,沈染罪責難逃,可他怎么一點都不在意?
李知府四下掃了一眼,蹙了蹙眉,開口問道“沈世子,怎么未見依依?”
李知府的聲音不算小,言語間有提醒警告之意,沈染碰了李府的小姐,他們早就是一艘船的人,誰也別想扔下誰。
一眾官紳望向了沈染,沈染卻只坦然笑笑,答道“李小姐在何處是她的自由,本世子豈有管束的道理?”
李知府皺眉,還想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