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明白啊,這逼供誘供本就是審訊的正常手段,哪里就是針對你了?
還不是你自己有問題,不然他們怎么不指認沈世子,怎么不指認李知府啊!”溫陽不屑的嘲諷道。
溫陽神色中略帶著些許得意,真該讓傅玉華看看這一幕,智勇雙全,說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沈染勾唇笑笑,李知府卻笑不出來,臉色也就只比杜本好看一點點。
商販挨了一頓打老實了許多,再加上工頭都已經招了,他自知再無可辯,只能有氣無力的將事情盡數招認。
包括他們如何哄抬物價,如何打壓外地商販,如何將賑災銀兩私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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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本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而就在此時又一個致命打擊悶頭襲來。
“世子爺,屬下已經銀子都挖了出來!”
一口一口的紅木箱子被侍衛抬進院中。
杜某瞳孔狠狠一縮,這些箱子都被他埋在了一間民宅中,就連商販和工頭都不知道,怎么會……
突然,他想起了剛才那個侍衛喊的是“世子”而不是“公子。”
“好啊,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什么不和,什么爭執,都不過是做給他看的,為的就是讓他放松警惕,給他致命一擊!
沈染嘴角微微揚起,笑若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我們自然是一伙的,天下所有忠君之人,愛民之臣都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拍手叫好,“沈世子說的好!”
在他們老百姓心中可沒什么黨派之分,有的只是好官壞官的區別。
有姑娘家紅著臉與周圍人道“你看我就說沈世子不是壞人吧,沈世子長得這般俊美,怎么可能是壞人呢。”
立刻有少女點頭附和,“對啊對啊,我們都相信沈世子不是壞人。”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老天既賞了溫公子與沈世子如此容貌,足以見得對他們的偏愛。
老天爺怎么可能偏愛壞人呢!
溫陽聽了,咳了兩聲,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
然而少女們只顧著議論沈世子如何如何,溫公子如何如何,全然沒留意到某個心存怨氣之人。
溫陽忿忿,溫家公子又不是只有溫涼一個好伐!
溫陽觀察沈染與溫涼,又檢討自身,終于琢磨出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輸就輸在這身衣服上了!
溫涼穿著藍色長衫,沈染著一身竹色衣衫,只有他穿著玄衣,在夜色下不大顯眼,實在太吃虧了些。
溫涼不知溫陽所想,只冷聲道“來人,將此人押下。”
杜本身手頗好,幾下就撂倒了押解他的侍衛,怒目瞪著溫涼道“奸賊,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狼子野心,你此舉分明是以權謀私,為了打壓五殿下。”
他又轉身對著一眾百姓道“眾位莫要被溫涼騙了,他和沈染定是投靠了三殿下,所以才設下陰謀來陷害我。”
這等招數在京中屢試不爽,但凡涉及黨政,陛下都會再三思量,以免打破兩方平衡。
可杜本沒想到的是,這里的百姓根本不吃這套,他沒得到附和,反而被人啐了一臉。
“我呸!好生不要臉的東西!”一老大娘指著杜本的鼻子罵道“陷害你?是溫公子和沈世子按著你的頭,逼你與人合謀偷工減料的?還是他們按著你的頭埋了這么多箱銀子?
自己心術不正,還敢冤枉欽差大人,你娘生你的時候莫不是把你的臉皮落在肚子里了!”
“你!”杜本氣惱。
“你什么你!”又一位大娘走上前來,接力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副模樣也值得讓兩位仙人般的人物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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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本“……”
這就過分了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