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是第十一名。”婢女苦著臉,垂頭喃喃道。
其實第十一名也是不錯的成績了,換作一般人家高興還來不及。
可在李楚楚姐妹兩人心中,哥哥才高八斗有狀元之才,她們怎么可能接受自家狀元哥哥竟然連殿試都無緣參加。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李茹茹騰地一聲站起身來。
李楚楚面色也不大好看,沉聲問道“你確定沒看錯?”
婢女連忙搖頭,委屈的道“奴婢看了好幾遍了,絕對不會看錯。”
紅榜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第十一名,平州李鄴。
再者說,前面一共就只有十人,連個姓李都沒有,就算是她看錯了,那公子的成績也只可能更差,不可能變好。
可這些話她當然不敢說,否則無異于火上加油,弄不好還會燒到自己。
可饒是婢女什么都沒說,李茹茹也瞬間炸了毛,“這怎么可能,哥哥怎么可能只考了十一名,他明明是咱們平州的解元,就連夫子都說哥哥有狀元之才呢!”
眼角余光瞥到顧婉璃,李茹茹更是忿忿不平的道“就連顧承晰都考了第十名,哥哥怎么可能比他考的差!”
顧婉璃的脾氣雖好,可她也見不得有人踩低自己的哥哥,當即皺起了小眉頭,不高興的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連我哥哥都考了第十名?
我哥哥讀書一向刻苦,今日能考到的這樣的成績也無可厚非。
你就算不滿意鄴表哥的成績,也不該這般踩低我哥哥。”
顧婉璃只是在據(jù)理力爭,可落在李茹茹眼里便成了在炫耀,羞惱的道“什么無可厚非,我看這里面分明有貓膩!
顧承晰成績平平,哪里及得上我哥哥半分,怎么可能比我哥哥考得好?”
若是差的多李茹茹反而還能釋懷,可偏偏兩人就差了一名,結(jié)果她的哥哥就沒有了面圣的機會,她怎么可能不惱!
“什么貓膩!”顧婉璃氣得跺腳,說話也不再留余地,“我哥哥夜以繼日的讀書,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你們自己考不好怪得了誰!”
李茹茹年紀小,性情也不穩(wěn),羞惱之下哪里還顧得上許多,“什么貓膩你們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你們顧府本都沒落了,都是靠著平陽王府才一步步爬起來的。
我看這次也定然是有人給你們透了題,顧承晰才能考得這么好!”
“你血口噴人!”顧婉璃從未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氣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每年會試陛下都會出多份試題,在會試當日才會抽取其中一份,怎么可能做得了假!”
“那……那……”李茹茹轉(zhuǎn)了兩下眼珠,便又想到了分辯的說辭,“那就是你們買通了考官,在評判試卷的時候做了手腳。
你們一定是記恨我們因之前賑災(zāi)銀兩一事離開了顧府,所以才故意作踐我哥哥!”
“你……簡直荒謬。”顧婉璃氣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論講道理她不見得比李茹茹差,可關(guān)鍵是對方絲毫不講道理啊。
見顧婉璃要敗下陣來,沈嫵才不慌不忙的開了口,“若二位小姐對科舉名次有所不滿,可讓李公子向翰林院稟明,由朝廷查清,而不是如你們這般毫無憑據(jù)污蔑他人。
李小姐隨意攀誣顧公子,對顧公子名譽造成了損傷,你該給顧小姐賠禮道歉。”
沈嫵并不與她爭論長短,也不和她講道理,直言讓她賠禮。
茶樓內(nèi)的眾人也都覺得李茹茹說話欠妥,紛紛指責(zé)起她來。
李茹茹氣得眼眶通紅,淚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她見沈嫵態(tài)度強橫,分辯不過便跺著腳哭著道“你們仗勢欺人,你們合伙欺負我們,你們都是壞人!”
李茹茹哭著跑了,李楚楚也打算趁機抽身,只在臨走前還頗為強勢的道了一句,“此事我們定會查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