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涵得知自己一日缺席,竟錯過了為好友仗義出手的機會,心中懊惱不已。
當即便派被她握了把柄的宋達去錢府附近摸底,以便逮住時機為沈嫵出口惡氣。
平陽王府中,久違的宋碧涵重新煥發了容光,她抿了一口果子酒,站起身宛若說書先生一般的講道“我本想讓我三哥去收拾那錢林一番,誰曾想去了那才打聽到錢府竟將錢林趕出了家門。”
沈嫵并不知此事,她當時的確被氣到了,可事情過去了她也就徹底放下了。
不過兩個不相干的人,全當被不長眼的蒼蠅沖撞了。
宋碧涵卻是個不肯依的性子,若她當時在場發夠了脾氣也就算了,偏生她聽到了那兩人的厚顏無恥,卻沒聽到他們遭到報應,這讓人如何能忍。
“起初我還以為不過是錢大人一時氣怒,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哪能不管。
錢大人的確下了狠心的,只讓他們裝了體己,連個小廝丫鬟都沒給他們。
兩人用手里的銀子買了小院子,估計別人也與我一般作想,是以總有好友暗中接濟,日子過得也算滋潤。”
宋碧涵搶過姜悅的茶,喝了一大口,滋潤了嗓子才繼續繪聲繪色的道“直到后來錢府對外宣稱,他們已將錢林逐出族譜,以后是死是活都與錢府無關。
這樣一來,之前那些接濟錢林的人生怕得罪了錢府,早早與他割袍斷義。
錢林兩人享受慣了,每日都吃著望仙樓的珍饈,沒過幾日錢袋子就空了,這才傻了眼。
眼見著兩人連吃飯都成問題了,便只能去當鋪賣些從錢府中順出來的好東西,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宋碧涵笑得一臉狡詐,恨不得用筆沾墨在臉上寫下“幸災樂禍”幾個大字。
幾人紛紛搖頭,示意宋碧涵快些說。
宋碧涵笑彎了眼,聲音輕快且解氣,“我三哥總算辦了回聰明事,他蒙著面把錢林給搶了,還放慢速度,容著錢林追他跑了一條街。
最后錢林體力不支,見無望追上,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樣軟腳蝦似的男人,我都不屑再欺負他了。”
相信就算沒她幫襯,憑借錢林自己的能力,他們也一定會過得很慘。
眾人聞后不免唏噓。
錢府乃清貴人家,百年書香門第,誰曾想竟出了錢林這般的忤逆子孫。
“罷了罷了,以后莫要再去找他麻煩了,本就是不相干的人,提起他們反是覺得膩煩。”沈嫵對那錢林無半分情意,無情自然也就無恨,他過得如何她一點都不在乎。
宋碧涵笑笑點頭,“這是自然,我也懶得再去收拾他了,一個大男人為了點銀錢哭天抹淚,除了那副皮囊還算不錯,著實差勁。”
姜悅頷首,深有感觸,“俗話說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看人不能只看家世。”
“對,悅兒說的甚對。”想到蘇致自幼父母雙亡,人家卻既拉扯大妹妹,又成了連中三元的文曲星,可見還是個人的能力最重要。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投機,深覺對方乃是知音,可很快兩人就翻了臉。
“想到錢林那瘦瘦弱弱的樣子,我便覺得來氣,好在承恩侯夫人早早發現了他的毛病,不然真是可惜了咱們阿嫵。
依我說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萬不能要,男人就要體魄健壯,若連自己的夫人都保護不了,要他有何用!”
宋碧涵笑意收起,搖頭不贊同的道“你這話說的有些偏頗,也不是所有讀書人都如那錢林一般。
倒是大多數的武夫不懂得情趣,你與他說什么春花秋月都是對牛彈琴,嫁給這樣的人反是無趣。”
就如她那個大伯父一般,雖說是個赫赫有名的大將,但品味差得很,時常氣得大伯母跳腳。
兩人一時間就著選擇夫君的事分辯起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