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聞心臟承受不住,早就提前知會了他。
宋老尚書欣喜若狂之后,這幾日便整天在家里對鏡磨礪演技,力求表現的驚訝錯愕。
宋老尚書踉蹌兩步,跌靠在刑部尚書身上,眼中涌出幾顆淚珠,顫聲道“余老弟,我不是在做夢吧?溫涼真是我的外孫?”
刑部尚書才是真正的錯愕,聞言只點了點頭,喃喃道“的確如此。”
宋老尚書捂著心口,哽咽著呻吟了兩聲,“我早該想到的啊!
溫涼簡直與我年輕時一般無二,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宋老尚書含淚看著溫涼,泣不成聲,“我的好孩子,是外祖父不夠盡責,未能給你關懷,我對不起你啊……”
宋二老爺靜靜看著老父親演戲,只覺臉頰如火在燒。
第一次看見這般能搶戲的,今日的主角難道不是阿涼嗎?
刑部尚書也不忍再看,低聲提醒道“宋老哥,戲過了。”
特別是那句溫公子與他一般無二,這么不要臉的話可怎么說出來的呢!
宋老尚書一愣,戲過了嗎?
他覺得他將一個失而復得的老人演繹的淋漓盡致啊!
這些人啊,啥都不懂!
顧大老爺震驚的望著顧二老爺,在看到顧二老爺與他無異的表情時,心里才好過了一點。
既然連岳父都瞞著,不告訴他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最痛苦的非傅決莫屬,他毫無準備,只覺難以接受,也不想接受。
以前溫涼還只是個臣子便足以搶走他們的風頭,若讓他變成了皇子,日后可還有他們生存的空間?
傅決側頭看向英國公,想讓英國公出面。
可英國公靜靜的站在一側,臉上的表情淡然無波,仿若早已知曉。
甚至就連傅凜也是這般,傅決不理解,若他們知曉此事,為何不早些加以阻攔?
突然,他只覺遍體生寒。
不,外祖父曾經阻攔過。
此番想想,原來當初前往獵場路上的埋伏,圍場中的刺殺都是為了除掉溫涼。
可路上的埋伏并非只針對溫涼,若是他們繼續行進,也許就連他都會有危險。
外祖父為了除掉溫涼竟然連他也毫不顧忌嗎?
傅決只覺天翻地覆,今日之后他所堅信的,所仰仗的都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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