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好人,但絕對可以算是一個勇敢的母親。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殺人后不但毫無愧疚,居然將死者的指甲當作收藏,這是何等殘忍之人!
“此人真是惡毒,一定要凌遲處死,五馬分尸!”
“對!不能讓他死的痛快,一定要讓他嘗到百倍的痛苦!”
百姓群情激憤,他們雖然與羽兒毫無關系,可生而為人天生便有憐憫之心,而做出這些事的畜生,不配為人。
宋運命人呈上那半截指甲,“大人,經(jīng)我們比對,這半截指甲的確屬于死者。”
偌大的托盤里躺著半截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那抹紅刺痛了溫旭的眼。
羽兒最喜歡紅色的蔻丹,她臨死前一天還問他,她的指甲美不美。
他當時心情正郁悶,沒給她好臉色,誰能想到第二日他們便天人永別。
“畜生!我殺了你!”溫旭嗷的一聲撲了過去,將茍大夫騎在身下,重拳相向。
茍大夫身體虛弱,毫無回擊之力。
宋運縱容溫旭揍了茍大夫幾拳,才命人將他拉起來。
“溫三公子,公堂之上莫要生事,且此人是重要的人證,您若想知道幕后真兇,還請稍安勿躁。”
衙役將溫旭拉開,他卻仍舊紅著一雙眼,宛若發(fā)瘋的野獸,他抬腳踹向跪在一側(cè)的傅蓉,瘋癲的嚷嚷道“還有什么可查的,我看她就是兇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傅蓉一時不查,被溫旭踢中了肩膀,疼得她身子一歪,而這一腳正好扯下了傅蓉臉上的面紗,她的真容暴露無遺。
溫旭瞳孔一縮,怔然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那張臉曾讓他朝思暮想,直到現(xiàn)在也無法忘懷。
正因他曾深深迷戀,所以他絕不會看錯,“你……你是臨安鄉(xiāng)君?”
即便世上有許多相似之人,但那也只是相似而已,就算雙生子也會有些差別,更何況是兩個完全沒有血緣的人!
傅蓉來不及惱火,忙將面紗重新覆上,冷冷道“我不是!你認錯了!”
溫旭沒再說話,眼睛卻仍舊直勾勾的傅蓉。
他絕對沒有看錯,她就是臨安。
可他心中卻毫無失而復得的歡喜,有的只是恐懼和失望。
若她便是臨安,那她的動機便并不難猜了。
可他無法接受,他心心念念的女孩,竟殺了他的枕邊人!
“你與死者可有私仇,亦或是受人指使?”刑部尚書狠狠拍下驚堂木。
茍大夫打了一個哆嗦,指著身側(cè)的傅蓉,咬牙切齒道“回大人,就是這個女人給了小人一大筆銀錢,讓小人殺害那名孕婦。
她還因那女子長得有幾分像她,特意用匕首劃花了死者的臉。
事后她還想殺小人滅口,好在小人留了后手,才逃脫升天!
大人,小人只是一時糊涂,她才是幕后真兇啊,大人千萬不能放過她!”
傅蓉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這些蠢貨不但弄砸了事情,竟還交代的這么痛快,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堂內(nèi)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已經(jīng)讓婢女去找外祖父了,可外祖父怎么還不到!
刑部尚書冷眼看著傅蓉,厲聲問道“傅蓉,你可認罪?”
傅蓉緊緊攥拳,死命的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她等著宣親王救她逃出生天,卻不知道此時的宣親王正在宮中與建明帝下棋,對外面之事毫不知情。
見傅蓉不肯說話,宋運知她身份特殊,不適宜嚴刑逼供,便提議道“大人,宣親王府的車夫已被暫且羈押,可要提審?”
刑部尚書點頭,“帶上來!”
那名車夫起初不肯配合,一問三不知,被打了板子后,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全部招供了。
可傅蓉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