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腦袋飛快的跑了出去。
手中的泥娃娃是個漂亮的飛天仙女,彩衣羅裙,十分精致。
泥娃娃的底座上刻了一個小小的“錦”字,歪歪扭扭,很丑。
顧錦璃輕輕摸了摸那個字,無奈嘆了一聲。
孩子,果然都是小麻煩呀……
……
顧三夫人一直惦記著趙文漪,吃過早飯,便備了一車的東西過去探望。
趙文漪住在一個小小的農家院里,看不出有一點喜慶來。
平兒正在為趙文漪梳頭發(fā),趙文漪呆怔怔的坐著,眼神空洞,沒有焦距。
顧三夫人看了只覺心里難受,低低的喚了一聲,“漪兒。”
趙文漪麻木的抬頭看了顧三夫人一眼,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顧三夫人掃視了一眼屋內,見屋內沒添置什么新東西,便皺眉問道“老爺和夫人沒來探望小姐嗎?”
平兒眼眶微紅,哽咽道“老爺沒來,三夫人派了丫鬟送了些銀錢來。”
顧三夫人氣怒。
她這兄長自小就只知道溜須拍馬,處處捧著嫡兄,現在竟還是這般。
她那個嫂子又是個膽小的,能送些銀錢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漪兒可怎么辦才好啊!
“姑母。”
趙文漪大病初愈,嗓子有些沙啞,她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種沉沉的死氣。
“姑母,顧錦璃真的做了縣主嗎?”
顧三夫人臉色一變,瞪向了平兒。
平兒連連擺手,“這可不知奴婢說的啊,都是……都是吉祥那個小賤人!”
平兒恨得咬牙啟齒。
誰想到吉祥那個小賤人竟真的被世子收入了房中,還十分得寵。
這個消息就是她帶來的,不僅對小姐一頓冷嘲熱諷,甚至還縱仆打人。
平兒環(huán)著手臂,心中酸楚。
“三夫人,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姐呀!
吉祥那個賤婢仗著世子的寵愛,動不動就來奚落小姐,甚至還讓隨行的奴婢將小姐的東西都扔到了井里。
奴婢去攔著,她們還敢動手打人。
小姐若是再留在這些許日子,怕是……怕是……”
平兒嗚嗚的哭了起來,趙文漪卻是沒什么反應,只直勾勾的看著顧三夫人,執(zhí)著的問道“姑母,顧錦璃真的被封為了縣主嗎?”
顧三夫人無法,只得點了點頭。
趙文漪的眼中迅速噙了一層水霧,一觸即破。
她費盡周折去算盡顧錦璃,結果她成了一個孤苦無依的農家女,顧錦璃反是躍上枝頭成了高高在上的縣主。
憑什么?
憑什么!
“姑母,我不甘心啊!”趙文漪撲進了顧三夫人懷中嚎啕大哭。
顧三夫人反是松了一口氣,哭出來比憋在心里好。
“好孩子,別哭了。”顧三夫人攬著趙文漪,想到自己在家中被夫君兒子孤立,眼眶一酸,也落下了淚珠。
她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顧錦璃一手造成的!
“漪兒別哭了,年節(jié)里哭不吉利。”顧三夫人拿帕子為趙文漪擦拭眼淚,想了想道“漪兒,我跟你說一件開心的事。
趙文鳶在宮宴跳舞時,不慎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她摔傷了腳,以后很有可能會坡足,她和謝家的婚事也不成了!”
“真的?姑母沒誆我?”趙文漪瞬間止住了哭泣。
見顧三夫人正色點頭,趙文漪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來,“真是活該!”
這是這么久以來,趙文漪唯一聽到的好消息。
可痛快之后,她心中又重新裝滿了哀傷。
就算趙文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