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加害我!”沈嫵氣喘吁吁,平復了一下呼吸才又道“不過那人已經被另一個人控制住了,他帶著半張鎏金面具,好像是秦記火燭鋪的人!”
沈嫵將救命恩人出賣了個徹底,心里卻沒有一點愧疚。
溫涼眸光微微晃了一下,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
不過此事暫不要與人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沈嫵連連點頭,“我明白的。”
溫涼抬手喚來一個兵馬司的人,吩咐道“將沈小姐送回承恩侯府。”
“多謝溫公子。”沈嫵福了一禮。
她悄悄看了溫涼一眼,這應是她第一次與溫涼說這么多話。
往日只知溫涼冷漠疏離,卻是不知他竟然這般可靠。
想來她是借了錦兒的光,不然哪能勞得動溫涼公子。
見沈嫵離開,溫涼才凝眉走進沈嫵所指的暗巷中。
但見那名赤衣男子正斜倚著墻壁環(huán)胸而立,見溫涼走進來,男子無奈嘆了一聲,“沒想到這么快就把我出賣了,明明剛才還說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啊……”
溫涼掃了男子一眼,望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冷問道“什么人?”
男子聳聳肩,“還不知道呢,我卸了他的下巴,一會拉回去審審便知。”
他沖著溫涼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小涼涼,瞧你臉色鐵青的模樣,是不是情正濃時被人所擾,現在欲求不滿,很是煎熬呢?”
溫涼看他一眼,涼薄的嘴唇輕啟,輕輕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來,“滾。”
“嘖嘖嘖,罵人不是好習慣啊。
要不是我給你弄了那么多花燈和蠟燭,你能和你家那位度過如此美妙的一個夜晚嗎?
翻臉無情,無外乎如此。”秦俢捂著心口,一臉的受傷模樣。
溫涼懶得多看他一眼,嫌棄的皺眉,“收拾干凈。”
“那你把墨蹤借我用用唄。我這衣服是新做的,會弄臟的!”
可他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復,只能徒勞的嘆了口氣。
他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苦惱的道“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認識的都是冷酷無情,涼薄寡義的人。
溫涼是,那個小妮子也是,我真是太難了。”
黑衣男子“……”
最難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要殺要剮給句話,能不能給他這個暗衛(wèi)一點點尊重!
……
朱雀街上的變故傳回了顧府,將眾人都嚇得不輕。
所幸顧承晰一行人都有驚無險,平平安安的回了府中。
“大姐姐,我本來給你選了一個特別可愛的兔子燈,可惜被人群擠壞了。”顧婉璃想起那個小兔子燈還覺得可惜,癟著嘴悶悶不樂。
“沒關系的,你們平安無事才最重要。
等明年上元節(jié),我們再一起去看花燈。”顧錦璃笑著揉了揉顧婉璃的頭,柔聲安撫。
顧承暄見了,轉了轉眼睛,也走上前去,抿著嘴道“大姐姐,我也給你選了一盞花燈,是一只孔雀燈,比兔子燈還漂亮呢,可是也被擠壞了。”
顧錦璃含著笑,心中也是動容,“謝謝你,四弟弟。”
顧承暄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這樣就完了?
為什么揉三姐姐的頭,卻不揉他的頭,明明他更小好不好?
這時如意領著顧承晏走了進來,顧承晏的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表情,只眼眸微亮。
他獻寶似的小心翼翼拿出了花燈,眼中含著期盼,“錦兒,這是給你的燈,喜歡嗎?”
他把花燈護的很好,沒有被人擠到。
這是一只十分特別的鯉魚,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