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最先受災的便是祁縣的幾座村莊。
    各地官員向來報喜不報憂,真實情況只怕要比奏折里更為嚴重。
    兩人沒有深夜入城,而是在祁縣附近的一座破廟中留宿。
    次日清晨,天色漸亮,城門前有兩個騎著高大駿馬的男子瞬間引來眾人側目。
    兩匹駿馬身姿雄健,就算不懂馬的人一眼望去也知這是不可多得的好馬。
    只馬上的兩個人……
    眾人看過之后暗暗搖頭,兩個男子的相貌著實太普通了些,簡直普通的讓人無力形容。
    兩人身子頎長,單看背影定覺兩人相貌非凡。
    可他們的正臉雖不丑,但實在太過平庸,除了兩人的眸色明亮,其余各處全然沒有一絲亮點,就是那種放在人群就絕對找不到的人,白白浪費了一身好氣度。
    “站住,下馬!”
    守城的士兵攔住兩人,“哪來的?來祁縣干什么?”
    兩人配合下馬,一人從身上的包裹里拿出了兩人的文書證明,“我們是行商,是來祁縣做生意的。”
    守城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隨手翻了翻文書,挑眉道:“你們說是行商就是行商啊?
    這文書也可以造假,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別國探子來我們祁縣搗亂的!”
    守城士兵又看了一眼兩人的駿馬,冷哼一聲道:“這么好的馬就連我們衙門都沒有,你們兩個普通的行商會有?
    依我看,你們兩個大有嫌疑,先跟我回衙門走一趟!”
    黑衣男子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只兩個拳頭已然捏了起來。
    “墨蹤。”一直未語的藍衣男子緩緩開口,眼神瞄了一下包裹。
    墨蹤咬了咬牙,從包裹里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扔給了士兵,向來無波的眼中滿是不舍。
    守城士兵眼睛一亮,但臉上神色未變,只冷冷道:“這么點玩意兒夠干什么的,我們這么多兄弟呢!”
    墨蹤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劫銀子,以往只有他打劫別人的份。
    墨蹤強忍著心中翻涌的惱意,又將手伸進了行李中。
    守城士兵見他慢吞吞的,一把將他手中的行李搶了過來,不耐的道:“所有進城的人都要搜身,我看看你這行李里藏沒藏什么要不得的東西!”
    里面只有幾件衣服,還有一個錢袋子。
    守城士兵直接將錢袋子往自己懷里一塞,隨手把翻得亂糟糟的行李丟進墨蹤懷里,不耐煩的道:“走吧走吧,別在這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