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我?”
鎮北王沉默了。
鎮北王妃開口打圓場,溫柔地勸道:“好了好了,不是擅用軍械就行,喜嫁攔門鬧得過了些,二郎定是不小心才將侯府大門拆了的,派人去侯府重新把門裝上也就是了。新娘子剛過門,你這做公爹就當面教訓她夫君,豈不顯得咱們規矩重,王爺您脾氣差?”
秦瑯,家中行二,親近之人喊他“二郎”。
鎮北王都氣笑了,“臨陽侯府那大門是玄鐵澆筑的,你說他是不小心拆的,誰信?”
鎮北王妃的脾氣也有些按不住了,“那王爺還想怎樣?是臨陽侯府的庶女逃婚在先,扶光今日若沒有破門而入,新娘子沒了不說,還會淪為京城的笑柄!你不幫著他就算了,還抄起花瓶就砸,你當的哪門子爹?!按我說,不管是這新娘子不管是接的還是搶的,都是他憑本事帶回來的!”
鎮北王說不過她,氣勢稍減,恨恨地說了一句,“秦瑯如今荒唐至此,都是你慣的!”
王妃“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母親說的極是。”秦瑯笑道:“父王就算要嚴懲兒子,也請改日,天快黑了,我急著入洞房。”
“你!”鎮北王氣的想掀桌子,一看新娘子在他邊上安安靜靜地站著,想起這是他最敬重的沈老將軍家中僅存的一點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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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暗暗嘆了一口氣,表情沉重道:“若錦,我這兒子頑劣不堪,實非良配。本王知你今日跟他回來是無奈之舉。不如這樣,我認你為義女,以后你就在王府住下,等待日后另尋時機,再擇良婿,你看如何?”
秦瑯嗤笑道:“這可真是親爹啊。”
“不如何。”沈若錦亭亭而立,不僅直接拒絕,還反問了一句:“王爺不是我,又如何能斷言秦瑯不是我的良配?”
她要借助鎮北王的權勢和王妃母家的財富為沈家滿門復仇,一個王府義女的身份遠遠不夠。
鎮北王被問住了,男女之事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良配一說從來都不是定死的。
而且沈若錦剛被庶妹搶了夫婿,鎮北王只當她忽然遇到這種操心事,心中想法難免偏激,也不好再勸。
“父王這話還收回去的好。若連我都配不上沈若錦,那這世間還有誰配得上?”秦瑯跟沈若錦并肩而立,宛若一雙璧人。
這次沒等鎮北王開口,王妃就擊掌道:“配、甚是般配!你厚顏無敵、她無畏無懼,你倆天生一對!”
王妃本來就不愿意秦瑯娶臨陽侯府的庶女,哪曾想那個小庶女很裴璟私奔了,反倒讓沈若錦這個嫡女嫁了過來。
沈若錦是沈家養大的,品性自然極好,聽說武功更是不俗,剛進門露的那一手就不錯,關鍵是她獨具慧眼,竟看出了秦瑯有做良人的潛質,不嫌棄他紈绔浪蕩,放著王府義女不當,非要嫁他為妻。
這不是天定良緣,是什么?
王妃怎么看沈若錦怎么滿意,“喜娘呢?還愣著做什么,唱禮啊,天都快黑了,可不能誤了吉時。快、拜堂成親!”
微風拂過喜堂,眾人各自忙活開來,有人把柔軟的紅綢塞進了沈若錦手里,紅綢的另一端握在秦瑯手里。
喜樂聲和賀喜聲充斥在耳邊,沈若錦和秦瑯同時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錦帳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