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打得,殺卻是殺不得的。”
若非如此,她早就一劍送李成志歸西了。
怎會等到現在?
“……嗯。”
秦瑯熱得頭腦發昏,心說不能在人前殺。
改天。
找個夜黑風高無人地,暗殺。
秦瑯昏昏沉沉地盤算著,見沈若錦忽然離自己這樣近,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好涼。
使的劍招那樣凌厲。
手心卻這么軟。
“你怎么了?”
沈若錦剛被他握住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秦瑯的掌心太燙了。
他看她眼神也不對勁,灼灼如星,似有火燒。
身上酒氣和血腥氣混雜著,比她這個剛打完架的人看起來還凌亂不堪。
“我……我沒事。”
秦瑯再浪蕩不羈,也沒法當著外人的面跟沈若錦說他在外面喝酒中了招。
“真沒事?”
沈若錦不太相信。
秦瑯不說,她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追問什么,畢竟整個李園滿地都是重傷的人。
秦小王爺跟他們比起來,根本看不出身上有傷。
沈若錦轉而去問秦祁,“大哥的胳膊怎么樣?”
秦祁抿了抿唇,“沒有大礙,只是胳膊斷了,回去找人把骨頭接上就是。”
這還叫沒有大礙。
這兄弟不是一母所出,看起來平時關系也不好。
沈若錦幫著解釋道:“二郎不是沖你,實在是李二奸殺擄掠壞事做盡,若非想著本朝律法就夠他死上十八回,我定一劍送他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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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秦祁聞言重重咳了一聲,“若錦,這位就是京兆尹蘇鴻朗蘇大人。”
“下官蘇鴻朗見過小王妃、小王爺。”蘇鴻朗趕緊上前見禮,開始走流程問沈若錦:“敢問小王妃,李園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些人怎么弄成了這樣?”
“李二的夫人李安氏今日上門找我,佯裝動了胎氣將我誑到了李園,李二欲對我行不軌之事,以此報復我夫君。我一怒之下把他們全打傷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就是這樣。”
沈若錦說的很直白。
對她來說,沒什么可隱瞞,需要美化的。
這李園之中,沒誰是清白無辜的。
李安氏即將臨盆還上門誆人,原先動胎氣是假的,在沈若錦動手將李二從花廳一路暴打到園中的時候,嚇得真的動了胎氣。
呂嬤嬤那些人幫著男主子在茶水糕點里下藥,沈若錦不論男女全都一起打了個遍。
這會兒京兆府問話,她都全都如實相告。
衙役們聽得汗流浹背,這要是遇事的苦主都跟這位似的能打,還要他們這些當差做什么?
王府侍衛則在偷偷看二爺。
二爺娶的新婦好生能打,以后二爺若是跟她不對付,這架有的打了。
沈若錦說完,問京兆尹,“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
蘇鴻朗哪里敢留她,連忙道:“小王妃請便。”
“那我們先回了。”
沈若錦臨走前又看了秦祁一眼。
她說:“多謝大哥帶人來救我。”
雖然他們不走,她也馬上料理完李園這些人準備回了。
但人家專程跑這一趟,是好意,也怪折騰的。
不能完全不領情。
秦祁的目光落在沈若錦和秦瑯牽著的手上,笑容有些勉強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沈若錦頷首道:“我和二郎先走一步,大哥也早些回府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