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
“若錦呢?你都去臨陽侯府了,怎么沒把人接回來?我那么大一個兒媳婦呢?”
王妃見外頭下著大雨,秦瑯出去一趟,何嬤嬤等人都回來了,就是不見沈若錦,和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侍劍。
王妃也是從新婦過來的,深知回門當天沒有夫君陪著一起回娘家是多沒臉的事,所以早早派人去宮門口等著,等秦瑯從宮里出來,立馬就去侯府。
饒是如此,還是把兒媳婦給弄沒了!
“她去見娘家人了。”
秦瑯心里琢磨著事兒,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
王妃頗為無語道:“我自然知道她去見娘家人了。新婦回門就是回娘家,我是問你怎么沒把她一起帶回來,你是不是在侯府沒幫著她說話,又惹她生氣了?”
秦瑯道:“這次惹她生氣的不是我,而且……臨陽侯府大概也算不得她的娘家。”
“你是說——”
王妃忽然意會到了什么。
若是臨陽侯府算不得沈若錦的娘家,那只有沈家人是她的娘家了。
現如今,沈家就剩下沈老將軍一個人,遠在邊關守西疆。
二郎說沈若錦去見娘家人了,那豈不是……
她沒把后面的話說出口,秦瑯卻意會到了一般點了點頭。
“那你還回來做什么?你陪著一起去啊,外頭下著這么大雨,她說走就走,都不曾回府來同我這個母親說一聲,莫不是沈老將軍那邊出了什么事,她急得什么都顧不上了?”
王妃不怪沈若錦,她嫁給鎮北王這么多年,風風雨雨經歷得不少,略微一想就想到了其中關鍵所在。
但是邊關若是出了戰事,定會八百里加急送戰報入京,鎮北王這些日子常被召入宮中商議國事,他都不曾提起西疆那邊有什么異動。
沈若錦又是為什么忽然要跑那么遠的地方去?
難不成是今日回門在臨陽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無法與旁人說,只能去見她最親的外祖父才能平復一二?
“是我不想去嗎?”
秦瑯反問道。
是她不帶我!
王妃沒好氣道:“你要是想去,誰還能攔得住你不成?”
剛到手的兒媳婦飛走了。
滿打滿算才三天。
王妃今兒一早才聽婢女來報,說二郎昨晚歇在了新房,兩人可能圓房了,這還來不及高興,回個門就把人給回沒了。
秦瑯沒再多說什么,只問母親:“父親呢?”
“在書房?!蓖蹂溃骸澳憔尤粏柶鹉愀赣H來了,難道有事找他?什么事讓你這么想不開?。俊?
鎮北王父子的關系差到一見面就吵翻天,要么就是直接開打。
秦瑯先前都是鎮北王回京,他就在外面帶著,能不回府絕不回府,要不是當父親得派人去將他綁回來,父子倆連面都見不上。
這次秦瑯卻主動問起了父親。
“待會兒您就知道了。”
秦瑯說著,穿過庭院去了鎮北王的書房。
“你來做什么?”鎮北王見到秦瑯出現在他面前,第一反應是詫異,緊接著又問:“若錦跟你一塊回來了嗎?”
秦瑯沒回答他,神色是平日截然不同的沉著,“我來跟父親借樣東西?!?
“你要借什么東西?”
鎮北王覺得這混賬今日不同尋常,說話間就放下了手中的兵書。
“虎符?!?
秦瑯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瘋了?”鎮北王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似的,“虎符是什么東西,如何能說借就借?你不過是去了一趟臨陽侯府,要什么虎符?難道是……”
“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