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早見到阿公,日夜不停地趕路。
秦瑯又是為了什么?
“怎么,離了京城就連父親和母親不喊了?”
秦瑯抬腳撥動了一下她的腳鏈。
惹人心亂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沈若錦朝他腿上拍了一記,“說正事!”
秦瑯道:“我也在跟你說正事。”
沈若錦瞥了他一眼。
秦瑯徐徐道:“放心吧,是他們讓我來的,母親說她的兒媳婦要是跑了,我這個兒子她也不要了。不然……你怎么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見到我?”
秦小王爺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那神情卻與平時無異。
沈若錦心道:原來是王妃讓他來的。
那他為了不被王妃掃地出門,馬不停蹄地追著她來了西疆,追了兩千里路,也算勉強說的通。
她越發(fā)對不住王妃,調整了一下心緒,開始琢磨眼下的局勢。
鎮(zhèn)北王府的小王爺久在京城,形同質子,不能擅自離京,他易容成這樣來西疆,跟都護府的人打交道,避免原本的身份帶來麻煩。
楊萬雄現在把他當做“林老弟”,有這層假象在,確實也能便宜行事。
其他的事都能留待日后再講。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兵符。
沈若錦同秦瑯說:“方才在席間,有人先我一步取走了楊萬雄身上的兵符。”
秦瑯道:“我知道。”
“你知道?”
沈若錦有些詫異。
秦瑯俯身靠近沈若錦,“一山不容二虎,西疆卻有戍邊三十余年的沈老將軍和楊萬雄這個近幾年新封的都護,內亂未止,外地來犯定會有人暗中動手腳。戰(zhàn)事已起,滿城動蕩,我總不能滿西疆去找你,只好先來都護府借兵符,反正你遲早要來這里,我先一來此,守株待兔。”
沈若錦頓時:“……你管這叫借?”
而且“守株待兔”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秦瑯這人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是腦子實在好使,每一步都料準了。
甚至料到了她一定會來都護府取虎符。
“我又不打算霸占西疆兵符,只是暫時用一下,這不是借又是什么?”
秦瑯說得格外理所當然。
沈若錦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兩人正說著話,窗邊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忽的拋來一物。
秦瑯伸手將其接住,下一刻,就遞給了沈若錦,“兵符在此,獻與夫人。”
秦小王爺這人,也不知是不是戲文挺多了。
說話行事,自有一番風流氣度。
沈若錦伸手接過,誠心謝過:“多謝小王爺幫我“借”來兵符。”
秦瑯微微挑眉,“你喊我什么?”
沈若錦抬眸對上他的目光,試著改口道:“夫君?”
錦帳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