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兩件事?!鼻噩樞Φ溃骸耙皇侵x恩,二是打聽打聽科舉舞弊之事從何而來。”
御書房里的大臣們聽到這話,頓時面色各異。
怎么有人打聽消息,能打聽到皇帝跟前來?
科舉舞弊之事非同小可,皇帝不許私傳消息,也不讓過多議論。
秦瑯倒好,不向太監宮人打聽,徑直朝著御書房來了。
皇帝正好在跟大臣們商議此事,他來得真夠巧的!
元嵩聞言,都頓了頓,“你說什么?”
秦瑯當即又重復了一遍:“我此次進宮,一為謝恩,二為弄清楚科舉舞弊之事究竟從何而來?!?
皇帝一時無言。
“秦瑯,你好大的膽子!”李相第一個站出來,“你無官無職,只是中了個會元,竟敢這般膽大妄為,插手朝廷大事!你簡直……”
秦瑯直接打斷道:“簡直什么?無官無職就不能求個事情真相?要不我出去敲個登聞鼓再進來?”
其他幾個大臣聽到這話,頓時額頭冒汗。
這混世魔王是真敢敲登聞鼓啊。
上次他御前告妻。
這次還不知道要告誰。
元嵩聽到這話,額間的青筋都跳了跳,“你還想敲登聞鼓?”
“這不是李相說我無官無職,不得過問朝中大事嗎?”
秦瑯直接把鍋蓋在了李相頭上。
反正都已經結下梁子了,也不怕結得更大一些。
他不等李相開口,當即又道:“皇上,還有諸位大人。我作為此次參加會試之人,當時也在貢院之中,不曾聽說裴璟和其他三十六名舉子有舞弊之舉。卻在放榜當日,親眼看著他們被抓走,我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過分吧?”
即便不過分,在場的李相黨也不會應聲。
御史徐大人對秦瑯越發欣賞,“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身為讀書人,就是要為不平之事發聲!”
秦瑯朝徐大人拱了拱手,謝過了徐大人。
元嵩卻忽然話鋒一轉,“朕聽說貢院開試那天,你與裴璟打了個賭,如今他鋃鐺入獄,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你為何還要過問此事?”
秦瑯道:“我要靠真本事贏裴璟,而不是他倒霉?!?
元嵩笑了一下,“你倒是有意思?!?
“我不僅有意思,還有分寸?!鼻噩樀溃骸罢f了來打聽消息,就只站在這里聽聽不說話,請皇上和諸位大人繼續?!?
他說著,自個兒往邊上退了兩步,站在一旁做靜聽狀。
梅太傅在朝中一向風評甚佳,像御史徐大人這些清流都很愿意為他說話。
也有大臣把科舉舞弊說的跟天要塌了似的,會危及江山社稷。
李相則在中間和稀泥。
秦瑯在消息第一線旁聽。
聽了半天,光聽他們吵吵了。
元嵩許是聽煩了,清了清嗓子,喊了聲“秦瑯?!?
“秦瑯在?!?
秦小王爺當即應聲。
元嵩問他,“你以為此事應當如何?”
朝中大臣們辦事,都是先看其背后之人是誰,梅太傅屬于誰也不站的,這次出事除了幾個清流站出來保他,其他人都盼著他趕緊把太傅的位置騰出來。
與其聽他們吵吵。
還不如聽聽秦瑯這個局外人的意見。
秦瑯道:“這事說難是難,說簡單也簡單。說梅太傅泄露試題,那得拿出證據來。說裴璟和三十六名舉子舞弊,也得有證據。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奸得成雙,不管什么事,都得有證據?!?
“言之有理?!痹粤⒖套屩T位大臣盡快找到梅太傅泄露試題的證據,“如若沒有證據,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