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夏千語頭疼欲裂。
昨晚做了一夜夢,前半夜全是關于莊楚玉的甜蜜瞬間,自己現代的未婚夫。后半夜又夢見跟楚玉大婚,兩人也似胡蝶和李甲一樣,穿著大紅的衣裳在拜堂。
夏千語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渣女屬性:“做夢就算了,夢兩個?”
一大早木白就在催她趕路,他昨晚給東郭城和邱昊下了藥,生怕倆人找他算賬。
于是東郭城和邱昊就在桌子底下睡了一晚,醒來以后,木白和夏千語早跑了。
木白的迷藥勁兒不大,但是兩人本就醉了,直接睡死過去了。
邱昊體質差,醒后直接得了風寒,東郭城雖然沒病,但是睡在冰冷的地上也全身酸疼。
“給我等著!”東郭城沒想到自己不但沒喝過木白,還被他下了迷藥。
馬車上,夏千語贊嘆:“你可真能喝!”
木白:“我一個毒醫,真老老實實跟你們拼酒,是不是傻?”他早提前吃了千杯不醉的藥丸。
“......”看來跟自己一樣,是個掛B。
兩人回到宋國,便聽說楚玉抱恙,夏星元已經進宮兩天沒回家了。
“不好。”夏千語心知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帶上木白闖進皇帝寢宮,一路上暗衛都沒攔,反而殷勤指路。
夏星元正皺著眉不知道跟太醫說什么,見到夏千語就像看到了救星!
“千語,你可算來了!”
楚玉已經昏迷,衣襟上還有未凝固的血跡。
“木白,你先看看。”
木白伸手探脈:“他體內的毒素突然失衡,一定最近誤入了什么東西。”
“有生命危險嗎?”
“他的毒是陳年舊毒,一旦失衡就會來勢洶洶,很危險。”
“那我們現在幫他解第五層毒是否有用?”
“解毒本來應該在最平穩的時候進行,他現在情況如此差,如果再解毒,恐怕......”
夏千語拿不了主意,她喊來書才,說明了情況:“現在,你替你主子選一個吧。”
書才哪敢選:“主子曾有交代,如果主子不在,所有暗衛唯王妃的命令是從,您做主吧。”
夏星元也說:“我已讓華諍帶兵圍住整個宮城內外,慕晴柔和她的孩子也找暗衛看守起來了。”
如果楚玉身亡,誰做皇帝?
從血脈來講,就只能是楚佩的兒子。
書才卻說:“主子留了遺詔,他說如果他有不測,還請夏尚書、容丞相和六王爺一起代為公布。”
所有人都望著她,等著她做決定。
夏千語內心無比慌亂。
此刻她才知道,楚玉在她心中,遠比她以為的要重要。
她看著他,就算是在病中,也無損他的英俊,反而平添了一種蒼白破碎的美感。
解,還是不解?
遇事不決交給天。
她拿出一枚銅錢:“正面就解毒,反面就不解。”
纖手一揚,“叮”的一聲后,銅錢在空中拋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她接住銅錢,打開手心:正!
“木白,藥丸。”夏千語接過藥丸,確認沒有問題,便掰開楚玉的嘴,和水喂下。
吃下解毒丹大概半個時辰,楚玉終于有了動靜,雖然還是雙眼緊閉,唇色發白,但是呼吸卻變強了一些。
“好像有用!”書才按捺住喜悅。
“高興的太早了。”頗有解毒經驗的木白卻潑冷水。
果然,楚玉頭一歪,連吐三口血,鮮艷的血液潑灑在錦被和床褥上,夏千語離得最近,她的衣裳也未能幸免。
木白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