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
并且大發慈悲放過了謝氏子弟性命,只罰他們刺字流放。
但秦家明白,書院是不能繼續開了。
仿佛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
鹿山書院沒有了,謝家倒了,曾經驚才絕艷的謝氏三郎,現在被人提起也就搖搖頭嘆息一聲。
才女秦書貞,本該嫁給門當戶對的世家。
可祖父故去,父母低調的給她定了一位富商,尋了個好日子就把她嫁了。
士農工商。
嫁富商雖然日子過得不差,終究是低嫁了。
但秦書貞明白,祖父惹怒了皇帝,高門大戶也不太敢娶她做正妻,小妾她是不可能做的。
婚后,秦書貞開始跟著丈夫各地走商。
世道有些不太平,生意也不好做。
輾轉到了岐縣,丈夫想與塢州交易往來,就免不了在此處停留,一來二去,不知怎么就與岐縣縣令之子楊聰認識了。
秦書貞倒是不反對賄賂什么的,做生意嘛,難免的。
只是偶爾有一次,她進屋給丈夫添茶時,被那楊聰碰見了。
當時她就對那楊聰的眼神有些厭惡排斥,還想著和丈夫說說,少與此人接觸。
她怎么也想不到……
第二天,她就被丈夫送到了楊聰床上。
秦書貞有自己的氣節,當時的她還不知道是被丈夫設計,拼命反抗,用簪子刺傷了楊聰。
楊聰被惹惱,告訴她真相過后,又讓小廝們進來。
最后,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秦書貞被丟進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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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萬念俱灰,可秦書貞清醒過來,心中的不甘以及憤恨趨勢著她求生。
……
陰暗潮濕的牢獄中。
楊聰蓬頭垢面的,唇瓣早已干裂起皮,聲音已經嘶啞,但他還是在不斷唾罵著……
“一群狗娘養的,等老子父親回來了,嘶……”
罵著罵著,他又吸了一口冷氣,身上的鞭傷根本沒人給他治。
可憐的楊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父親也深陷牢獄,不過關押的地方離他有點距離而已。
罵了好半天,外面那些眼觀鼻鼻觀心的獄卒終于有了反應。
他們拱了拱手,恭敬道:“大人。”
門鎖被打開,楊聰面色一喜,還以為是父親來放他出去的。
可進來的,卻不是楊肅。
而是那個闖進他家的少年。
后面還跟著一個熟悉的女子。
楊聰吞了吞口水,眼神警惕,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往后退了退,也不罵罵咧咧了。
秦書貞握緊了拳頭,恨恨的看著楊聰。
他如今已經身陷牢獄,模樣狼狽。
可不夠!
他帶給她的傷害,遠遠不是這樣就能還清的!
她閉了閉眼,側頭看向少年,“大人,只要不死,怎樣都可以,對吧?”
南玥輕輕頷首,又邪惡的一勾唇,“你想怎么做都成。”
“有刀嗎?”她又問。
南玥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送你了。”
秦書貞接過那把匕首,一步一步接近楊聰……
南玥雙手環胸,輕挑眉梢,已經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吩咐旁邊的兩個獄卒道:“按住他。”
楊聰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現在哪里還有力氣。
只能被獄卒按押在角落,眼睜睜看著秦書貞靠近……
冷汗從他額頭滑下,“你要做什么……”
話還沒說完,只見刀光一閃。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