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不知道。
“我的事,你別管。”
頓了頓,她又道:“你若想趕走楚鈺,就自己去。”
拓跋嶺看著她臉上那張惡鬼面具,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她討厭這張鬼面。
與她相反。
他卻嫉妒她能戴鬼面。
拓跋氏子弟都崇拜先祖,他也想上戰場,卻沒有繼承先祖的戰血。
憑什么?
拓跋鈴不過一個女子而已。
在戰場上,他反而是見不得光的那個。
脖頸間刺痛感傳來,拓跋嶺壓下心中的不甘,知曉若暴露了戰神拓跋嶺的秘密,后果不堪設想。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的雙眼,提醒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不是他不想管。
是他管不住拓跋鈴。
現在提公主都不行了,他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
只能派人給拓跋氏送信了……
拓跋鈴一字一頓,“你放心,我清楚得很。”
……
有拓跋將軍護送,南玥一路很順利的到了黎國王城。
黎王早就收到了拓跋氏傳來的消息。
他怎么也想不到,拓跋鈴會把人親自帶來。
他都下令,讓她把人攔在境外了,給楚鈺一個教訓,只要不傷性命就成,不知出了什么意外……
事已至此,楚鈺還是帶著禮來拜訪的,都到了家門口了,他也不好把人趕出去。
聽說這楚鈺名聲極好,與他打過交道的都對他的品行贊不絕口,寧帝也極為看重他,他若是死在了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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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攏的西慶王已經死了,沒人在前方擋著。
拓跋氏現在還就一個拓跋鈴有先祖的幾分神勇,一人怎能抵擋千軍萬馬。
楚鈺若在黎國丟了性命,就是給外面虎視眈眈的諸侯找到借口出兵,他守護的國土必會燃起戰火。
所以,黎王明明很不想見楚鈺,但為了子民,還是設宴招待了一番。
畢竟楚鈺自從一戰取了西慶王的性命,便不再是無名小卒。
同時,黎王心中也明白,這楚鈺年紀雖輕,卻不能小瞧。
宴會的前半場,氣氛還算松快。
南玥首先把帶來的禮獻給了黎王,然后又夸贊了一番,黎國的美酒,與那精致的琉璃盞。
塢州越州都是地大物博。
雖然一直說黎國不過彈丸小國,但那只是與大寧相比而已。
事實上,比起那些遠離朝歌的諸侯封地,黎國發展得更加好。
干果美酒都是一絕,特別是匠人制作的琉璃器物,在大寧可是珍貴東西,只有達官貴人才用得起。
富商們做的也都是這些生意。
不過黎國也有不好的地方,由于土質與地形問題,糧食產量極低。
百姓的主食,都是干餅,是用這里特有的一種植物做的,根本咽不下,得用熱湯泡著吃才行。
不過有一個好處,這種餅烙熟了能放好幾天都不壞。
南玥面前放著一大塊餅子,是侍女剛端上來的,明顯烙出來還沒多久,但看著干巴巴的,吃慣了細糧,絕對吃不下這種東西。
她拿起盤子里的餅,掰下一塊,在熱騰騰的肉湯里泡了一下,喂進嘴里,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坐在上首的黎王見此,對她印象好了不少。
黎國王室,不至于吃不起細糧,還要用尋常百姓的吃食待客。
不過試探一下罷了。
現在看來,這楚鈺的名聲不是作假,與那些眼高于頂的貴族子弟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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