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后也吃過不少苦。
特別是剛中毒那段時間,吃什么都沒胃口。
當西慶王的謀士時,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他,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就怕他哪兒不舒服一下就死了。
后面來了南玥身邊,雖然用的不是頂頂好的了,但吃的喝的都是對他身體好的,平日里也會有藥膳滋補。
這就導致。
他今日不過吃了半塊黎國的干餅,身體就不舒服了。
也許還有水土不服的原因在里面。
總之……
南玥那身嬌體弱的謀士,病倒了。
黎國醫師不懂他的病癥,南玥親自把過脈,才開藥讓人去煎。
姬懷安臉色蒼白,有些愧疚道:“抱歉主公,是懷安耽誤了您的正事。”
帶了幾分異域風格的殿中,燃上了不少炭火。
南玥脫去毛絨披風,開窗透氣。
聞言,轉過身面無表情道:“你知道就好。”
似是沒想到少年會這么說,姬懷安身體一頓,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真是別扭的人。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附和他還不高興了。
南玥過去床邊坐下,不再逗他,“正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咱們等著就行。”
姬懷安抬起眸,忍著身體的不適,問她:“今晚黎王的突然離席,是因為拓跋嶺?”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日主公帶走拓跋嶺,究竟交談了些什么。
敏銳如他,自然也發現了拓跋嶺的不對勁。
雖然沒有與拓跋嶺交談過什么,但護送他們來王城的拓跋嶺,與今日在宴席之上的拓跋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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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一樣。
南玥笑道:“懷安兄不妨猜測一下?”
姬懷安沉思了一會兒。
“拓跋嶺上戰場會戴面具,但他一容顏未毀,二也不算俊俏到會影響軍心……”
聲音嘶啞。
身形如一,看人眼神卻截然不同……
“拓跋嶺不是拓跋嶺!”
南玥挑了一下眉,“懷安兄猜對了。”
有宮人敲門。
南玥過去把藥接了過來。
等藥不那么燙了,才遞給姬懷安。
姬懷安還在思索拓跋和黎國的事,“主公從拓跋嶺下手,能成功的話,之前打算的動武都……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他咳嗽起來,端著的藥湯晃動,灑在棉被之上……
南玥無奈的抓住他微涼的手,另一只手替他順氣,“你先把藥喝了。”
原本只是想拿此事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忽略身體的不適。
哪知他一思考,就忘形了。
姬懷安緩過一口氣,把碗中苦澀的藥湯一飲而盡。
碗中藥湯灑了小半,已經很晚了。
南玥沒有傳喚宮人,直接去隔壁主殿,王室安排她住的殿中,抱了一床綿軟的被子來。
她把被藥湯打濕的棉被換了,“好好歇息吧。”
姬懷安靠在床頭,柔順的發絲披散,就這樣看著少年脫下外衣……
終于發現了不對,“你……”
少年把衣服放好,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躺進去點。”
姬懷安瞳孔顫了顫,身體卻很聽話的往里躺了。
本來體溫就低于常人,好不容易暖的有點熱乎的位置,就這樣讓給了她……
少年躺在了他身邊……
姬懷安自從懂事后,就沒有與人同塌而眠過。
他側過頭,沒話找話,“主公,為何不摘抹額?”
“因為此物珍貴。”
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