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有人叫她,“拓跋鈴,拓跋鈴將軍……”
“拓跋鈴將軍!”
剛開始聲音很小,接著大了許多,人也越來越多……
都是年輕的聲音,合著年長者的訓斥聲……
拓跋鈴沒有回頭,她眼眶一陣發熱,唇角卻揚了起來。
公主,看到了嗎?
她在走向自由。
“放肆!真是胡鬧!亂叫什么!”
拓跋家主氣得胡子都飛了起來,搞不明白這些小輩們都在添什么亂。
南玥收了聲音,第一聲拓跋鈴將軍由她叫出,有時候,只是缺一個引導的人。
拓跋氏的人慕強,小輩更是。
而那些將士,跟著拓跋鈴征戰。
對于他們來說,拓跋將軍不是拓跋嶺,而是戰場上戴著面具與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當然也會糾結,不敢相信。
時間會讓人接受的。
至于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古板們,本來就沒指望他們接受。
臣子們都需要一個解釋。
今日人這么多,黎王知道,事情注定瞞不下去了。
他嘆了口氣,整個人都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看著神色各異的人們,最后視線放在了少年身上。
楚鈺,真是好算計啊!
他不信此事沒有他的參與,他早就知道了拓跋鈴這件事!
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黎王沒有任何的辦法。
……
考慮了三日。
黎王終是派人請來了南玥。
他因為這些事愁白了頭發,整日睡都睡不著。
南玥倒是精神很好。
見到她,黎王扯了扯嘴角,“聽說你帶著你那個姓姬的謀士,日日在王城閑逛,還去觀了匠人制器,你倒是過得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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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微笑著回道:“黎國風光甚好,百姓們直爽熱情,王室待客有道,楚某自然過得滋潤。”
任誰當王當慣了,要俯首稱臣,心中都會有幾分怨氣。
黎王還算是識時務的。
黎國這手爛牌,在這亂世,注定活不長久。
與其日后被諸侯們鐵蹄踏足,子民為奴為婢。
不如找個有真本事的依附,讓子民們免受戰亂之苦。
大寧人都覺得黎國彈丸之地,偏僻小國,匠人粗鄙,吃得也是糙物。
再加上戰神拓跋能止小兒夜啼,更覺得他們和那野人沒區別。
只瞧得上他們制出的器物。
而楚鈺愿意真心了解他們,欣賞黎國的風貌。
絲毫沒有那些貴公子應有的清高傲慢。
平心而論。
楚鈺為人品性黎王并不討厭,甚至隱隱欣賞。
他能看出來,他是真心還是偽裝。
楚鈺比西慶王要好多了。
若不是當時,西慶王身邊有個謀士,辦成了好幾件事,讓他以為,西慶王真那么有謀略。
他也不會把女兒送過去。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黎王眼中復雜的情緒散去,他認真問道:“楚鈺,我且問你,你能給黎國帶來什么?”
南玥收起臉上的笑意,一字一頓道:“我無法給黎國帶來什么。”
在黎王皺眉之時。
她接著道:“我帶來的東西,只能給百姓……”
開玩笑。
什么黎國。
以后沒有黎國。
只有天下一統。
穿進古早文學干掉男主成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