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隨手從背包里抽出件薄外套穿上,晚上吹了些風讓他覺得覺得有些冷,披上外套后,她繼續道:
“公元997年,宋遼之前的問題還沒解決,趙光義就先去見他大哥了,估計趙匡胤早在地下等著給自己這位弟弟一點小小的兄長震撼了。
驢宗駕崩后,皇位留給了他的兒子,宋真宗趙恒,這位也是個重量級中的重量級,以一己之力拉低泰山封禪逼格的男人?!?
秦—始皇帝—嬴政:?
西漢—武帝—劉徹:?
東漢—光武帝—劉秀:?
唐—太宗—李世民:?
唐—高宗—李治:?
李隆基也想跟個問號的,但是想想就知道,估計只要自己敢露頭,太宗陛下和高宗陛下想必不介意給自己一點“愛的教育”。
李隆基:蒜了.jpg
幾位陛下紛紛要俞悅細說封禪到底是怎么個事,俞悅摸摸鼻子:“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啊。”
陛下們猛猛點頭,沒事,他們扛得住,畢竟俞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讓他們高血壓了,陛下們覺得自己的抗壓能力已經大成了。
俞悅:行吧。
“那我可就說了啊。”她隨手開了罐飲料準備一會兒說累了喝點潤潤喉,然后調整了個更舒適的坐姿,開口道:
“宋真宗趙恒是個把封禪劇演成爛尾片的末代‘諧星’,本來想往臉上貼貼金的,結果勁使太大,直接丁腫了。
嚴格講,作為漢唐之后的中原正統政府,宋帝國很難完全意義上稱為‘宋朝’。
雖然它存在300多年,并且終結了安史之亂以來200多年一鍋粥的混戰,特別是化解了五代十國70多年的大分裂局面,歷史貢獻還是有的。
但它從始至終都只是茍且偷安的半統政權,北方的燕云十六州拿不回來,徹底失去長城防線,南方的交趾脫土獨立。
于是華夏意識日漸淡薄,西北的黨項征服河套平原及河西走廊建立西夏帝國,宋人面臨三線楚歌,更別提遙遠的草原深處還潛伏著終將蘇醒的女真部落和蒙古騎兵。
對照封禪泰山的三大標準,天下一統,宋沒做到;易姓而王,宋是通過‘黃袍加身’,從孤兒寡母手里搶來的。
宋朝開國就是由亂而治,宋只是在轄境內沒那么亂而已,遠遠稱不上治。因此有宋一代,沒有哪個帝王能腆著臉去泰山封禪。
但自知之明是一種稀缺品質。”
宋朝之前的皇帝們倒吸一口涼氣,就聽俞悅這話里的意思,合著這些標準趙恒一個沒做到啊。
果然自知之明是一種稀缺品質。
宋朝眾人沒想到俞悅上來就這么不留情面,連平時活躍度賊高的蘇軾都沉默了,又是躺平任嘲的一晚呢。
俞悅:“從驢宗起就蠢蠢欲動想封禪,他在位時,群眾不知被誰鼓搗進京上訪,強烈要求太宗封禪,隨后文武百官也加入這場自欺欺人的滑稽狂歡。
趙光義心里暗爽,很想表揚表揚手底下這幫懂事兒的人精,但戲份還是得演足,擺了幾次欲拒還迎的姿態后就坡下驢,以‘為百姓祈福’的名義詔令籌備封禪大典。
缺啥渴望啥。
封禪代表受命于天,這對宋太宗來說太重要了,畢竟他哥陳橋兵變本就得國不正。
‘杯酒釋兵權’看似不殺功臣、寬容大度,實際是底氣不足、欠缺容才之量,甚至造成“重文輕武”的戰略鎖死。
他就更不濟了,雖說具有‘親王尹京’的儲君資格,憑‘金匱之盟’的牽強說服力玩了次兄終弟及。
但‘斧聲燭影’的嫌疑始終洗不干凈,其弟趙廷美和哥哥趙匡胤的兩個兒子趙德昭、趙德芳也都死得不明不白。
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