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李清照看他們彈幕聊得熱鬧,自己也一時玩心大起。
宋—李清照:那你是不是該叫我姐@北宋—李清照。
北宋—李清照:好的,姐。
反正是自己叫自己,不虧。
九州一色的霜:誰懂啊,我磕到絕世水仙了!
明月松間照:九州老師是會磕的,俺也一樣。
俞悅:“好家伙,真讓你們搞到真的了,那既然如此,我也淺磕一口吧,有沒有同人太太。”
唐—韓愈:聊點大家都聽得懂的。
俞悅:“好嘞,韓老師您就瞧好吧。
照姐發完炫耀的朋友圈以后,開開心心地去了萊州,可她到了萊州才發現,他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萊州知府在今天就相當于市長了,趙明誠的工作量可想而知。他太忙了,完全沒時間陪照姐。
受到冷落的照姐一時之間自然是接受不了這樣大的落差,她以為的二人世界再也回不去,自然有些不滿。
于是她寫下《感懷》一詩:
‘寒窗敗幾無書史,公路可憐合至此。青州從事孔方兄,終日紛紛喜生事。
作詩謝絕聊閉門,燕寢凝香有佳思。靜中吾乃得至交,烏有先生子虛子。’
自從她來了萊州,她覺得這個家一點都不好,居然沒有一本可以讀的書,這和青州的家怎么能比呢。
趙明誠又天天奔波于酒宴交際之中,醉心于官聲名利,他每天都是這些無聊至極的事情。
照姐只能自己一個人獨坐閨中,閑的沒事干也只好靜下心來寫寫詩。
沒事,你不陪我就不陪我吧,反正我自己也有兩個好朋友,他倆一個叫子虛。一個叫烏有。
要知道這時候的照姐已經三十八歲了,可是大家讀完這首詩,哪里能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的形象。
她分明還是那個驕傲又明媚的少女。”
九州一色的霜:無論歲月給她怎樣的洗禮,她從始至終都只是那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小女孩啊。
草莓奶糖:一千多年過去了,我現在連跟照姐一樣直接開口說出我的訴求的勇氣都沒有。
一顆蘋果:我也是,如果是我大概率只會生悶氣。
盛夏光年:我感覺語文課本得給照姐磕個頭,以前學她的那些詞真的覺得她好像個深閨怨婦...
就要芋泥波波:俺也一樣,照姐私密馬賽。
宋—李清照:無事。
她是真的沒覺得有什么,想起自己近兩年的作品,確實有些太消極了,如果后世選學的都是這些,那也不怪他們。
畢竟后人們要學的東西那么多,沒時間了解自己簡直太正常不過了,現在這不是有人為自己正名了嗎。
明月松間照:我愿稱之為教科書式的撒嬌,小夫妻之間的情趣罷了。
俞悅:“對了,所以趙明誠也不傻,照姐這么一寫,他也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
于是他舍棄了那些無用社交,又和李清照過上了以前的生活。買碑文、買石刻、買古籍、買銅器。
趙明誠一放假,兩人就游山玩水,閑暇時在家,就校勘《金石錄》,他們又是所有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了。
真的又一次想說,趙明誠到這里都還是模范丈夫,如果他們的日子可以一直這樣平靜下去該有多好。”
李清照從小船里站起來,讓朱淑真看眼前的一大片開的正好的荷花,她隨手剪了幾朵,準備帶回家插上。
朱淑真逆著光看李清照的背影,一大半溶進了夕陽里,她甚至看不清李清照衣裙的顏色。
于是朱淑真也站起來,和李清照并肩,夕陽把她們斑駁的影子拉得很長,小舟飄飄蕩蕩,一路驚起許多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