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要等誰?”
宗潭突然來了點興趣,靠在圍欄上,享受著風拂過來。
他是家里長子,可惜父親風流,外面私生子成串。
他的母親積怨成疾,從小便打罵他。
長大后,他和他父親一樣多情,被他母親咒罵,宗潭反而覺得驕傲。
如今,為了他爹,他綁了苗秧威脅宗夜。
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現(xiàn)在,反而是苗秧要等的一個人讓他感興趣。
少年說:“等先生。”其實不止先生,誰都好。
宗潭:“你對他有情。”
他知道這小子和秦司硯的一些故事,不知真假。
但不重要。
他突然推了一把苗秧。
眼里全是惡意,“去等吧。”反正能不能救回來,說不一定了。
苗秧一下跪倒在地。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有人墜海了。
他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
倒下去的一瞬間,苗秧被人從前面抱住。
這時機械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任務即將失敗,一分鐘倒計時,宿主脫離小世界。]
[60、59……]
苗秧嘴角溢出血。
他艱難的抬起手。
捂住嘴巴在動,不知道在說什么的男人的臉。
湊過去。
堵住他的唇。
快點。
99/100。
快點。
一分鐘。
他用力的吸(只是吸氣運值,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吮。
努力的撩(為了氣運值)撥。
喉嚨不斷的往下咽。
不管是誰,病急亂投醫(y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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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抱著他的男人,眼睛驀然瞪大。
“給我一點。”
聽到少年不斷的重復。
“給我一點。”氣運值,只要一點氣運值就好了。
唇上一刺。
也不知道是誰的血腥味兒在唇里蔓延。
耳朵里是少年吞咽的聲音。
直到大概一分鐘的時候。
懷里的人越來越軟,動作一停。
踏上甲板的秦司硯等人看著苗秧捧著一個人。
可秦司硯視線卻落到他的腹部。
他滿臉寒霜的走過去。
把少年接過來。
二爺驀然收緊懷里的人。
“別動他,讓醫(yī)生過來。”
他的唇瓣紅得鮮艷欲滴,聲音很輕。
一旁的醫(yī)護人員候著的。
秦司硯拽住宗夜的手臂,以不可阻擋的力度把他的手從苗秧的后背上扯開。
然后他將少年溫柔的接過來。
“抱歉,我來晚了。”
秦司硯眼眶一熱。
和一旁的醫(yī)護人員道:“人已經(jīng)休克了,麻煩你們,拜托。”
他這一生,大概第一次說拜托二字。
施斕從上甲板之后,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走神的狀態(tài)。
他垂眸看著眼睛緊閉的少年,臉色蒼白無色,了無生氣的模樣。
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只覺得世界在自己眼前轉。
腳步總落不到在實處,只覺得這個世界是虛無的一片白,唯一的色彩在他眼下變得黯然無色。
痛,很痛。
苗秧的下巴全是鮮血,被放平。
渾身是傷的沈熙末走過來,表情是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