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漠決看著兩個恢復完全的師弟,本來就不擔心的心態,就更沒感覺了,準備去山頂練劍。
寧盞爬起來,則拽著元曜上前答謝大師兄救命之恩。
景漠決搖頭:“要謝就謝師尊。”
他并沒有做太多,當時那般努力也是為了自己活下來。
對方是大師兄,說的也有理,寧盞道:“是。”
元曜笑呵呵的說:“這是兩碼事嘛,沒有大師兄不顧生死沖鋒陷陣,我們也不能這樣順利出來。”
景漠決表情淡淡的,只是很輕的“嗯”了一聲,便無多話,看了眼主殿的方向,去了山頂的桃花秧。
靳涅站在廚房和他們說:“水燒好了,要用便來取。”
他洗了些靈果,給師尊送去。
苗秧此刻正在和姚宗主用玉牌水鏡對話。
“你說玄太子現世了?”
走到門口便聽到師尊的驚呼,靳涅進退兩難。
苗秧聽到腳步聲,話音一頓,側目看到靳涅手里抬著的水果,抬手招呼他進來。
那邊姚宗主坐在金燦燦的椅子之上,威嚴滿滿。
感受到了靈力波動。
“別說,你那幾個徒弟和你住在一起,你好使喚他們當牛馬了。”這話從水鏡里傳出后,又響起宗主豪邁的大笑聲,“開玩笑的。”
苗秧:“哈哈哈,不好笑。”
瞪了姚宗主一眼后,看向靳涅:“你可以回去休息,不用照顧為師。”
師尊還是得有個師尊的樣子。
靳涅淡笑:“無妨,這些都是小事,照顧師尊是應該的。”
苗秧深感欣慰,抬起手拍拍半蹲在他身邊的人的肩上。
收回手時撿了一顆水靈靈的果子放嘴里,心道:【小徒弟果然是個貼心大棉襖,事事周到。】
靳涅表情一愣,嘴角上揚,“那弟子下去了,師尊有事找我。”
苗秧道:“好好好,我正好和你師叔有事要談。”
【不想談,想睡覺】
靳涅驀然抬頭,看師尊眨巴一下后,就變得更大更明亮的眼睛,確實像是帶著困意。
師尊真是他見過最接地氣的師尊了。
仿佛便是紅塵里的人,但是又清高于凡塵俗人。
讓他帶著人間的欲望,又帶著令人不敢褻瀆的純潔。
靳涅退了出去,姚宗主便繼續道:“你這幾個徒弟看著不溫不熱的,倒是挺孝敬你。”
水鏡里,是個看起來不到四十的男子在說話。
聞言,苗秧樂呵,往后一靠,后腦勺壓在他交疊的手背之上。。。
“一般一般吧,言歸正傳,就是鬼太子現身了,又能如何?我不相信他會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戰爭。”
聽聞大寧國的玄太子愛國愛民,失蹤后,只在一些奇聞雜志里看到關于他的一些不知真假的蹤跡。
比如他已經墮入十八層地獄,畢竟大寧國國破家亡,是他這個太子無用,十萬精兵護他一人,死狀慘不忍睹,同樣是其的過錯。
不論生死,都該下地獄。
但也有人說,對方得道升天了。
玄太子生前愛民如子,一生為國奉獻,又怎么能莽撞的將責任全部推卸給他。
直到大寧國旗幟未倒的那一瞬,他都站立在血海尸山之上的。
反正都不太真,因為玄太子成了鬼。
這還苗秧接收到的一段劇情里,自己被不靠譜的男主角害死在屠憂鬼域時,男主和對方有了一些交流。
姚宗主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此事,師兄現在不好說,反正他是來復仇的。”
苗秧:“……啊?”復仇?這個苗秧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