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林站在昏暗的實驗室里，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實驗體發出的慘叫聲依然在他的耳邊回響，回蕩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像是無形的觸手，令人窒息。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研究嗎，格爾林？”他低聲自語，眼睛緊盯著正在忙碌的格爾林。

“怎么？你在擔心我嗎？”格爾林轉過頭，微微一笑，聲音中透著幾分戲謔，“難道你沒聽到那些叫聲，它們是多么的真實？”

“我聽到了，”格爾林的聲音愈發低沉，“可那并不是研究，簡直就是折磨！”

“折磨？”格爾林故作驚訝，“我可不這樣認為。科學的道路從來都是艱難的，尤其是在探索未知的領域時。”

“這不是探索，”他的眉頭緊皺，捏緊了拳頭，“你在玩弄生命，甚至是把它們送向毀滅。”

“玩弄生命？你居然可以這樣形容，真是有趣。”格爾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郁的光彩，“我們追求的是生與死的邊界，只有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才能發現真正的科學真理。”

“人命不能作為實驗的代價！”格爾林激動地回應，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中顯得格外刺耳。他開始后退，幾乎要退回到墻角，手心滲出冷汗。

“不然你有什么其他途徑呢？”格爾林的語氣變得輕蔑，“難道你以為科學的發展是靠美好的愿景和溫暖的心靈？沒有痛苦，就沒有進步。”

“你只是一個冷血的實驗者！”格爾林咬牙切齒，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我無法理解你怎么能如此無情！”

“無情？或者說是無畏，”格爾林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情感，“當你站在真理的面前時，所有的情感和道德都顯得微不足道。”

面對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格爾林感受到一種深刻的絕望。“真理值得我們付出一切嗎？真理真的能拯救一切嗎？”

格爾林微微一笑，卻帶著幾分詭異，“這是一個問題，可科學的進步從來就不是為了拯救，而是為了理解。”

“理解什么？”格爾林厲聲質問，聲音中充滿了不安和憤怒，“理解如何制造出更多的痛苦嗎？”

“痛苦是人類存在的一部分，”格爾林的聲音變得低沉，“它讓我們更接近自然。”

“你所說的自然是殘酷的。”格爾林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掙扎，“你在獎勵這個殘酷，而不是去挑戰它！”

“挑戰自然？那是不可能的！”格爾林的聲音也開始提高，幾乎要和實驗體的慘叫聲競爭。他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火花，“我們能做的，是去接受、去改造。”

“你的改造究竟是在改造誰的命運？是這些無辜的生物，還是你自己的靈魂？”格爾林的聲音愈發尖銳，如同刀刃般刺向對方的心底。

“靈魂？我早已不再是我。”格爾林的眼神低沉，似乎在追溯著什么模糊的記憶，“在我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早已獻出了我的一切。”

“你是完全沉醉于這個幻夢中。”他苦澀一笑，仿佛能看透對方的絕望，“不，格爾林，真正的幻夢是你認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我能夠掌控的，是我的研究。”格爾林冷冷一笑，“任何阻礙都只會成為我前進的踏腳石。”

“可這不是科學的宗旨。”格爾林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堅定，“科學應該是為了拯救，應該是為了更好的未來，而不是為了滿足一己的私欲！”

“未來？”格爾林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彩，“到底什么才是未來？是永不停息的試驗和可能的變革，還是永遠停留在過去的無知？”

“但你現在做的只是沉淪。”格爾林感覺他的聲音在加重，似乎在這種理念的爭執中，他已經找不到自己的立足點。

“沉淪？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