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的內心仿佛一片壞天氣,陰云密布。他靜靜地坐在實驗室的中央,周圍滿是各式各樣的儀器和化學藥品,這些曾經讓他興奮不已的東西,如今卻成為了他心頭的桎梏。他的目光不時朝實驗室深處掃去,心中掠過一絲不安。那是格爾林——一個在科學界擁有無限權力與巨大影響力的人物。
“格林,”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格爾林緩步走入實驗室,身后的陰影仿佛將整個空間壓縮得更為逼仄。“有沒有準備好今天的實驗。”
格林站起身,努力掩飾內心的波動,微微咳嗽了一聲,回應道:“我已經將所有材料準備齊全。只是……關于這個實驗的安全性,我還是有些疑慮。”
格爾林嘴角勾起一抹難以琢磨的微笑,像是在品評一件不成器的玩物。“你是說,['安全性']?格林,我對這個詞可沒什么興趣,科學總是伴隨著風險的。”
“可是……我們正在嘗試一種前所未有的技術。”格林的聲音中透出幾分顫抖,盡管他知道格爾林的力量如山岳般沉重,但他仍想試圖爭辯。“如果實驗失敗,可能會導致不可預見的后果。”
“不可預見的后果?”格爾林挑起眉峰,半譏諷地道:“讓我告訴你,真正的科學家從不畏懼未知。相反,未知才是推動我們前行的動力。”
“我明白您的觀點,但我們不能忽視現階段的[…]倫理問題。”格林感受到一陣壓迫感,他知道自己正置身于一場不對等的博弈之中,格爾林身后那股令人窒息的權威感如山丘般龐大。
“倫理?”格爾林冷笑一聲,目光深邃而陰鷙。“太多人都沉迷于道德的偽裝,而真正的科學是物質的,是實驗的數據與事實。我們需要的是結果,而不是對所謂道德的探討。”
格林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可是,格爾林,萬一我們的實驗成果被錯誤地使用,那將會對社會產生多大影響?我們有必要為此負責。”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格爾林的聲音逐漸升高,仿佛雷霆乍現。他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透著一股近乎狂熱的執念。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格林急忙辯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背靠上實驗室冰冷的金屬墻壁。“我的意思是,科學的價值在于服務于人類,而非成為少數人手中的工具。”
格爾林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入格林的心底,片刻的沉默讓空氣愈發凝重。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周圍的設備都在注視著這場沖突。
“你是個聰明人,”格爾林終于開口,聲音變得緩和卻又暗藏危險,“但聰明人也要懂得臣服。科學不是單純的個體,而是一種力量的集中。你要明白,在權力面前,這些倫理的說辭是多么幼稚。”
格林無法承受這樣的心理壓迫,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守一個底線。他的咬合緊張,最終決定選擇沉默。他沒有再回答,心中卻升起了強烈的厭惡與悲傷。
“實驗開始吧,”格爾林嘆了口氣,揮手示意格林繼續。“無論你如何想,實驗必須繼續下去。這是我們義無反顧的前路。”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格爾林的聲音如黑夜中的鬼影,陰森而遙遠。
格林點了點頭,雖然內心的抗拒如潮水般涌來,但他明白自己別無選擇。在格爾林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隨著實驗的進行,空氣里的緊張感逐漸上升,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凝滯。
“開始!”格爾林冷冷下令,目光始終緊緊盯著格林,仿佛一只潛伏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格林的手指輕輕顫抖,按下了啟動按鈕。
隨著機器的轟鳴聲與燈光的閃爍,整個實驗室仿佛被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所有的儀器開始運轉。空氣中彌漫著實驗室特有的酸臭味,格林的心跳如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