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說什么？小道怎么有些聽不懂？”五絕道人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手心握緊浮塵，眼底明顯出現了一絲慌亂。

古玥曦不跟他廢話，動用搜魂術。

“啊！”

腦中刺痛，啪嗒一聲，五絕道人手心的浮塵落地，痛苦哀嚎。

“表哥！”

豬妖紅綢連忙去扶他。

看到表哥如此痛苦，豬妖紅綢才意識到他們惹到了什么樣的存在，她撲通一聲跪下大哭求饒：“娘娘，饒命啊！”

她不斷磕頭：“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食用活人變幻的果子了，大家都說您慈悲心腸，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王大根哭喊著懇求：“神仙娘娘啊，求您千萬別饒了這個妖婦，您殺了她吧，如果不是她用妖法迷惑了我，我怎么會跟一頭豬親熱，嘔——”

說到最后，他竟然當場吐了出來。

圍觀的百姓露出嫌棄的表情。

王大根一想到自己跟一頭豬多日同床共枕，做盡親密之事，他就有種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想法。

他痛不欲生。

殺了半輩子豬，最后被豬給拱了。

他內心殺心暴起。

殺了她！殺了這頭豬妖！

豬妖紅綢心灰意冷：“王大根，你真夠無情，我跟你妻子性子截然相反，她穩重踏實，我好高騖遠，我就不信你沒懷疑過我的身份，可你被美色沖昏頭腦，默認了這一切的存在！”

“現在你想讓我死，我要是沒活路了，首先就把你給帶走！”

昔日耳鬢廝磨情深義重的兩人開始互撕。

王大根真正的妻子陳小紅冷眼旁觀。

一個鴆占鵲巢的豬妖。

一個忘恩負義的丈夫。

她對自己往后的日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今日過后她就找個道觀當姑子去。

古玥曦消化著五絕的記憶，開口：“五絕，你表妹說你們是陰差陽錯走上修行之路，可這世上哪個妖怪不是修行了百年千年才有你今日的修為，你不必狡辯，本娘娘已接收了你所有的記憶，靠偷盜得來的修為，確實比自己修煉來的要事半功倍。”

“別的妖物修行百年化形，修行千年得以掌握數個神通，可你盜取他人妖丹，搶奪他人修為，從出生之日到現在，區區幾年就能化形修煉神通。”

她的聲音空靈，卻又像夾雜刺芒：“不僅如此，為了修行，你還吃了一城數十萬凡人！”

“累累孽債，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彌補嗎？”

“轟！”

五絕道人只覺一陣晴天霹靂，瞬間面如菜色汗流如注。

她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想到了剛才腦海刺痛。

“你應當明白，本娘娘并未污蔑你！”

五絕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無話可說。

這些都是真的。

怎么辦？難不成今日要折損在此處了？

他好不甘心！

他是妖，妖哪有不吃人的？為什么這個金圣娘娘偏偏要多管閑事？壞他好事？

他忽然卸下偽裝：“哈哈哈！”

他仰頭大笑猖獗瘋狂，半點不似剛才儒雅淡漠，本身嗜血的妖物，就算偽裝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兇惡的本性。

他嘴角扭曲一笑：“看來娘娘真是什么都知道，是小妖大意了！”

“沒錯！”

他語氣強硬，質問那不知真假的神明：“我這一身修為確實是偷來的，可妖族之間本就弱肉強食，我能奪取其他妖物的內丹就說明我比她強，我只不過是遵循自然道法這也有錯嗎？”

“你難不成因此就要將罪于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