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山只是想把李玉嬌牽上馬車,李玉嬌頭一回坐馬車,確實好奇,就沒有掙脫他。
她坐進來后,才松開了荊啟山的手。
這馬車不像電視上看的公主王子坐的那種,那種可以同時坐四五個人,中間還能放茶水和點心。
衙門給他們準備的馬車,就是一匹馬加一個簡陋的棚子,勉強能塞進兩個人。
李玉嬌坐下之后,荊啟山高大的身子再塞進來,就顯得很擁擠了。
兩人只能緊緊地挨在一起。
眼下太陽快下山了,原本冷得很,但因為現在兩人挨得很近,她竟覺得有點熱。
原本想問他和縣令聊了什么,然而,馬車一動起來,車廂里面就不停地顛簸,顛得臉上的肉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由地吐槽:“這馬車怎么比牛車還要顛啊?”
說話的時候,只覺得連聲音都是發抖的。
荊啟山道:“牛車走得慢,馬車走得快。”
“車夫是急著收工回家吧?”
“有可能。”
這樣說話也不方便,她只好靜靜地坐車。
在榕城還好,出了城,到了鄉間的馬路,這馬車就更顛了,偏偏車夫還不停地抽馬屁股,李玉嬌的屁股好幾次都被顛得離開坐凳了,身體也東倒西歪的。
屁股好痛!
馬車經過一個坑,車廂又顛起來,李玉嬌的身體眼看又要騰空了,但這時荊啟山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
李玉嬌這下就坐得穩穩的了。
奇怪,他怎么就不怕顛?還能坐得這么筆直。
是他太重了嗎?
荊啟山的大手用力地摟著她腰,道:“別動了,一會兒又要飄起來了。”
“你、你怎么就沒事?”李玉嬌問。
荊啟山笑了笑:“坐馬車也有技巧的嘛。”
“什么技巧?”
“改天再教你。”
李玉嬌:……
自從他摟緊了她之后,她的身體就沒有再騰空了,雖然偶爾還是左晃右晃的,可比之前穩多了。
為了屁股沒被顛碎,她便由他摟著。
……
“哎喲,你們終于回來了!”
王氏和王二花盼了大半天,見李玉嬌和荊啟山不但回來了,還是坐著馬車回來的,她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春哥和荊啟志兩人都激動得哭了,春哥以為他們進了衙門肯定要脫一層皮的。
荊啟山先跳下馬車,然后朝李玉嬌伸出手。
李玉嬌原本以為他要牽著她的手下車,誰知道手一給到他,他便用力一拖,她不由地跌到他的懷里。
然后他再將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王氏破涕為笑:“你們就不能矜持一點?這么多人看著呢。”
荊啟山和李玉嬌被抓走的時候,街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雖然明知道他們是被冤枉的,但都覺得這一趟必然是兇多吉少。
可沒想到他們竟坐著衙門的馬車回來了,那想必他們的冤情已經被洗脫了。
現在附近圍了好多人呢。
荊啟山又湊到李玉嬌耳邊,小聲道:“娘子,你去里面取點辛苦費給馬車夫吧?不用急,慢一點取。”
李玉嬌頓時就明白了荊啟山的用意。
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拖得越久,圍觀的人越多,他們下毒的嫌疑就最小。
于是她慢吞吞地去鋪子里頭取了二十文錢,再出來對車夫道:“大叔,今兒辛苦您了,要不您進來吃碗粉?”
車夫得了錢,就笑道:“不了,我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夜里馬兒不認得路。”
馬車夫走后,王氏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