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很淡的,如今你也把官位看得很重了。連你李子木這樣的人都把官位看得很重,那其他人不就更看得很重了。子木,這是一種悲哀呀!”曾廠長說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子木。
“廠長,不是我把這個位置看得很重,而是現(xiàn)實很多東西教育了我。就拿你重點培養(yǎng)的這個人來說,你當初力排眾議要起用他的時候,你想過他后來的所作所為沒有?廠長,我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對你明知道這人現(xiàn)在不地道了,他又沒有與我有多少交集,你卻要我去參加驗收工作,讓我這個不懂得變通、缺乏智商的人把不同意見說出來,使他永遠記恨我。你們到時候都走了,這天成了他的天,到那時候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廠長,我李子木也是一個凡夫俗子,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我也要生活,也要食人間煙火,我能不考慮我的后路嗎?你今天突然問我對某人是什么看法,某人又是你推薦提拔起來的,已經(jīng)篤定是你的接班人了,我已經(jīng)說了不該說的話了,我能不考慮嗎?你是領(lǐng)導,你是要走的領(lǐng)導,你難道就不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嗎?”
曾廠長笑了笑說:“我現(xiàn)在還沒有走,后面的事情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還難說。我已經(jīng)后悔推薦提拔某人了,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這樣的老實人,特別是你是一個比較公正的人,你說的話我是非常相信的。哪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不給我說真話了,我這個當廠長的人是不是很悲哀?我非常信任的人都和我不是一條心了,你說我這個廠長當?shù)倪€有什么意思?”
“曾廠長,不是我不給你說真心話,是因為你和他的關(guān)系不同。鋼鐵廠的人都知道他是你培養(yǎng)的接班人,而且他這個接班人按照時興的話說,他就是帶病提拔的。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你曾廠長是沒有辦法推脫的。曾廠長,既然我也是你提拔起來的人,你說你是最信任我的,那我就給你說說真話。我的一個同學加戰(zhàn)友是巴山市檢察院反貪局的一個處長,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某人有一些事情的苗頭了,他們已經(jīng)多次問過我了,準備對某人動手了。曾廠長某人如果不收斂不檢點的話,他早晚是會進去的。”
曾廠長和陳主任都驚愕的看著李子木。曾廠長認真的說:“你怎么不早點給我說,檢察院已經(jīng)在注意他的事呢?”
“曾廠長,我想這只是我們同學戰(zhàn)友私下說的話,他不是正式代表檢察院說的,我怎么能給你說呢?再說當初某人在巴北工作的時候,工作并不是很出色,而你是力排眾議要起用他的,我怎么敢在你面前隨便亂說呢?”
“唉!人真的是會變的!”曾廠長嘆息一聲。
李子木不知道曾廠長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曾廠長是說的自己還是說的其他人,李子木完全不知道。
李子木感到非常為難了。
我是當過兵的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