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從申光顏辦公室出來,直奔廠長柏智辦公室。
柏智看到李子木非常吃驚:“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柏智的眼神好像李子木是從天而降的神人,使他既緊張又突然,還有一絲害怕。
李子木笑著說:“怎么?你以為我是鬼啊?告訴你,柏廠長,我是人不是鬼!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柏智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會這樣呢?”
“柏廠長,是不是非常失望啊?”李子木說后瞪著眼睛看著他了。
“不不!不!老李……李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伶牙俐齒的柏智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了。
“柏廠長,說真心話,你剛來的時候,我認為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能人,我認為你會有一個好的未來的。通過這兩年多三年時間的接觸,按照我們四川話說,我真的是把你看白了。”
“有些事情不能怪我啊?”
“對!有些事情是不能怪你,可你并沒有阻止啊?我只是到市監委去談話,是談什么樣的話你們不清楚。就算我李子木真的是一個貪污犯,那也得有了正式結果后,你們才能大張旗鼓的宣布吧?何況我只是去談話,沒有任何結果,你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大會宣布我被監委抓去了,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怎么給職工群眾說,你們怎么解釋?”
柏智愣愣的看著李子木,過了一陣,輕輕的說:“那就實話實說吧!”
李子木笑了笑說:“柏廠長,你這個人很迷信很講究。你也清楚我也是一個比較迷信比較講究的人。說真話,我和前面的廠長打交道的時候,從來沒有陪你的時候多,從來沒有和你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多。我和你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看起來好像我和你的關系比較親密,與他們的關系不怎么好,但我能在他們面前敞開心扉說真話。我和你算是經常在一起吃飯的人,按照其他同志的話說,我和你走的非常近,可我在你面前說話始終是小心翼翼,甚至是謹小慎微,你認為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柏智一副鄙夷的眼神看著李子木說:“我怎么知道你是這樣在對我,怪不得我倆沒有辦法交心。”
“柏廠長,論年齡我比你大十二三歲,論職務你現在是我的領導。不是我在你面前擺資格,我當國家干部的時候你還在學校讀書,我在鋼鐵廠當中層領導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工。我如果舍得花錢的話,我當巴山鋼鐵廠廠級領導的時候,你還不是鋼鐵廠的領導吧!奈何我不明事理不懂規矩沒有給那個人送錢,我就成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下級,任由你們呼來喚去。奈何我是一個當過兵的人,懂得下級服從上級的道理,對你們畢恭畢敬,說話做事真擔心把你們當領導的得罪了,結果還是把你們得罪了,而且還得罪的……”
柏智打斷李子木說:“老李,你并沒有得罪我……”
“你拉倒吧!你說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柏廠長,你不是說我喜歡觀察一個人嗎?但愿我是烏鴉嘴說不準,你現在在省公司的印象沒有剛到巴山鋼鐵廠時好了。你呀!盡管你是省公司的后備干部,你有可能會備而不用的,希望我是烏鴉嘴說不準!”
柏智驚愕的看著李子木,他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是否定的,并且想說怎么會呢?或者說不可能你是說不準的。
“柏廠長同志,你不要不相信。我從與你的交往中,以及你平時說話中就看出來了,你表面或者說嘴上說的要尊重人,但你實際內心并不是那樣的。”
“我的確很尊重人啊!”
“你很自信,你比任何人都強都能干。這既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你有天考我一個字,在你的心目中,你一定會認為我不認識那個殳字,結果我認出來了,你的表情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