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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的想起最初相遇時林尉虛弱的聲音,那時我并未見到他,只在送他們回岱海的時候聽他說起過幾句,時間沒過去多久,但已經恍若隔世了。
以為那時和他們的交集僅此而已,只當做了個怪夢。結果后來他竟又主動找上門來,我嫌棄過,逃避過,后來的后來又接受,又覺得喜歡他的性子,覺得合得來,覺得欠了他,覺得應該希望他快樂和平安的活著,人生無常啊...
“宋青阿姨...”
“嗯...”
“我們為什么要努力的活著?”
“因為死亡很可怕。”
“可死了不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為我們對死后的境地是未知的,我們不知道真正的死亡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么,不知道死亡之后會發生什么,不知道死亡會面臨著什么。所以每個人都會害怕死亡,會覺得即使不幸福或不快樂,或者背負的太多,仍然堅韌的努力的又或是麻木的活著。”其實我哪里知道原因呢?只是林尉想找尋答案,我便說一點不管對錯的淺顯的見知,不至于讓他的問題沒有著落。
“若是知道死是什么,還會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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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也許不會。有的人痛苦更甚時會主動結束生命,有的人牽掛太多不忍離開就仍殘忍地活著,所以死亡和活著可能都算恐懼的事。”
“我為什么還活著?”
“因為你有牽掛,有仇恨,有想念,有欲望。”
“是嗎...”
“是的,所以當然還是活著好些,有吃有喝有人愛。”眼下我的確如此覺得。
“嗯...”
“該吃晚飯了。”
“嗯...”
“你快準備一下。”我不想再談論那些看起來與我十分遙遠的事情和深奧的道理,也因為他答應我們吃火鍋,便開始催促...
“嗯...”
“準備啊!”
“好...”
“那你還坐著!”
林尉紋絲不動,我一直強調著。
“馬上...”
“要多久?”
“立刻...”
“那你倒是動一動啊!”
“嗯...”
“你大爺的!”見他還一動未動,我坐起來,做勢要給他一拳。我不是熱愛暴力的人,不知怎的現在如此愛通過伸手出拳達到目的。當然,我不會真的打上去,只是覺得暴力才可能解決實際問題,而語言不會。就像曾經在前單位工作時遇到的那個惡人,他也是通過暴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他從地上跳起來,飛速跑開。
留了小憨豬與我共處一區...幸好它還睡著,此時我是沒精力再與它打鬧一番的了。它睡得香甜,流著口水,口水淌到身前的綠草上,亮晶晶的。小肉翅膀不時的抖動幾下,甚至還在原地翻個身,干脆四腳朝天的睡,心大的很。
不多一會兒,林尉領著幾個人過來,搬著桌椅,銅鍋,還有其他的吃食,氣喘吁吁的。我又不好意思起來,為了口舌之欲,我何德何能?哪里有打工人的樣子?興師動重的,雖不是勞民傷財,但也叫別人受了累。
不過以至此,也不好再拒絕,只能熱情地表達著謝意,別人也客氣地回應著。待廚師阿姨他們走后,林尉才笑我虛偽。
夜色微濃,天氣微熱,激熱的羊肉穿梭在口腔,一陣舒爽,我感嘆世間美食帶給人類的歡愉。
酒足飯飽,兩人離開那芳草灘,回到自己的屋中又是酣睡一覺,直到第二日醒來,才發現小憨豬不見了蹤影。
林尉急急找尋,看樣子似是犯了大錯般慌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