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不好,”陸己玉站起鞠了一躬,”不能再講了,耽誤大家用餐了,這就是我的父親的一段驚險經(jīng)歷,膽大心細,英勇無畏?!?
其他桌的食客過來與老人家碰杯,以示敬畏,畢竟他也是革命先行者,稱得上革命世家,因為他的兩個兒子也參加人民解放軍。
天黑了,韋勝和姜大壯拉了臨時燈照明,用餐人酒席不散,也不能抹黑吃。最后初寒妞彈一首曲子——《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不多會兒,酒席散了,剩下初寒妞,幫著收拾桌子,直到半夜才整利索。韋勝的孫子孫女在初寒妞房睡。
鄉(xiāng)游持續(xù)升溫,初夏的溫暖正適合郊游,花朵芬芳,美麗宜人,還有清爽的風(fēng),給鄉(xiāng)野景色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這是第二年鄉(xiāng)游旺季,那些網(wǎng)絡(luò)自媒體人,較比去年理智了很多,他們不再圍堵初寒妞,而是互不干擾的交集,但村里開的民宿均已客滿,有的人不得不搭帳篷夜宿。
尋常的一天又到來,初寒妞早起的習(xí)慣依在,她喂了雞,又帶狗出去遛彎,狗會在院外拉尿,而且專挑犄角旮旯的地方方便。
村里的魏阿姨打遠處走來,她和母親是好姐妹,一直保持聯(lián)絡(luò)。走近初寒妞道,”閨女,你想不想去看你的母親?”
初寒妞: ”我沒想過,爺爺去世后,我誰也不想見,包括我的父親。”
魏阿姨: ”你母親有病住院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昨晚我倆微信了,她才告訴我她住院了,一個人在醫(yī)院,沒人照顧她?!?
初寒妞: ”她得了什么???”
魏阿姨:”甲狀腺瘤,她說多少年前就有,最近長大了,壓迫進食,大夫建議她手術(shù)切除?!?
初寒妞: ”那我考慮考慮?!?
魏阿姨: ”她正接受保守治療,等炎癥消消才能做手術(shù),她想見你一面?”
初寒妞: ”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我不知該不該與她相認?”
魏阿姨: ”我覺得你還是抽空去看看她吧,這些年她過得不好,在娘家過得也很窩囊,爸媽和兄妹對他也都不好。”
初寒妞: ”在我做出決定前,魏阿姨你不要告訴我媽,你問過我去不去看她,我不想讓她再難過?!?
魏阿姨: ”嗯,我不會說的?!?
回到家里,韋勝已做好早飯,寒妞吃了后就去自家大棚了,她想在那兒靜靜,不想見任何人。
初寒妞靜靜地坐在大棚里,思考著是否要去看望母親。她的內(nèi)心十分矛盾,一邊是對母親的思念,一邊又是魏阿姨口中母親的可憐。
突然,她看到棚里的一棵植物枯萎了。這棵植物曾經(jīng)長得很好,現(xiàn)在卻毫無生機。
初寒妞意識到,她不能讓自己像這棵植物一樣,因為過去的傷痛而始終耿耿于懷。于是她決定去醫(yī)院看望母親,無論結(jié)果如何,至少她可以嘗試放下過去的怨恨,給自己和母親一個機會。
安徽可不是近距離,從河南到那里要六七百公里,坐高鐵也快,但是有必要去嗎?離開那么多年,一點感情沒有,母親在她心里只是一個詞匯,甚至于跟一個符號沒什么兩樣,她又在猶豫。
想著去不去,初寒妞困了,躺在臨時床上瞌睡。
……
初寒妞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買了前往安徽的高鐵票。六七個小時的車程,她一路上心情復(fù)雜。
到達醫(yī)院后,她按照魏阿姨給的病房號找到了母親。母親一個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看到初寒妞時,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和感動。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母親打破沉默,輕輕地說了聲對不起。初寒妞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她心中的怨恨在那一刻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見到母親,初寒妞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