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zāi)星,你就是災(zāi)星。”少女在閉上眼的最后一刻,腦海中想起的竟是父親臨走時說的話。
那一年,她十二歲,本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可對于她來說,無憂無慮根本不可能,自從八歲那年,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雙腿后,父母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而她也因此失去了上學(xué)的機會,因為父親嫌丟人,還說沒有雙腿,在學(xué)校也會受到別人的歧視,好在母親沒有放棄她,母親決定在家教她。
雖然她很乖巧懂事,可她還是成了全家的拖累,每年給她看病的錢,父母再怎么拼命掙,還是負債累累。
父親開始罵她是災(zāi)星,開始喝悶酒,開始徹夜不歸。
她十二歲那年,父親終于忍受不了這一切,拋棄了這個家,和別的女人離開了,而她成了別人眼中的災(zāi)星。就連村里人,見了她,都繞道走,只有母親默默陪著她。
母親為了掙更多的錢,一人打兩份工,她想幫母親,卻因為腿殘只能待在家里,她唯一能幫母親的便是在家洗衣做飯,打掃家里衛(wèi)生。
她多災(zāi)多難,十七歲那年,厄運再次降臨,她竟得了窮人看不起的白血病…
她就這樣離開么?她不甘心,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要改變這一切,為了母親,母親一生太苦了,她怎忍心到最后,讓母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你沒有重生機會了,但是我可以代替你活著,代替你照顧你的母親,你可愿意?”空中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
“我愿意,只要你能照顧好我的母親。”少女想了想說道。
“那你安心去吧,以后我就是你,我會照顧好她。”安妍冰看著原主說道。
“好”原主點點頭,不舍的目光看了看倚在床邊睡著的母親,靈魂這才離開身體飛走了。
安妍冰的靈魂進入到這個同她同名同姓的少女身體內(nèi),看了看天色,還沒亮,她決定等天亮再叫醒原主的母親。
天終于亮了,安妍冰推了推身邊的女子,柔聲道:“媽,咱們回家吧。”
“妍冰,你怎能拔了輸液器,看病再貴,媽也給你看。”原主的母親,也就是采雪,睜開眼,看見女兒私自拿掉了輸液器,有些生氣的說。
“媽,我沒病,只是一點小感冒,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用住院了,回家吧。”安妍冰笑著說。
“沒病?傻孩子,你胡說八道什么。”采雪生氣的瞪了一眼安妍冰。
“媽,我沒胡說,你如果不信,可以叫來主治醫(yī)生問問。”
“好,我去問。”采雪匆匆走出了病房。
“智月,你知道等會該做什么嗎?”安妍冰放出智月問道。
“姐姐,我知道,不就是清除記憶嗎,這個包在我身上。”智月在空中揮舞著小翅膀,現(xiàn)在的它終于退掉了蛋殼,看上去像一只小鳥。
“他們來了,你快躲起來。”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安妍冰急忙說道。
智月剛隱去身形,采雪等人就出現(xiàn)了。
“不可能誤判,我們醫(yī)院用的設(shè)備都是最先進的,我們的醫(yī)師也是最高學(xué)歷,臨床經(jīng)驗多年…”領(lǐng)頭的男醫(yī)師一邊走一邊說。
“我女兒說她沒病,您們再好好看看吧。”采雪請求道,她也希望是醫(yī)院誤診了。
“好吧,帶她再去檢查。”男醫(yī)師沖身后人說道。
幾名工作人員推著安妍冰進了一個擺滿各種儀器的房間,一番檢查后,均不解地搖搖頭。
“這不可能,一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男醫(yī)師用驚訝的目光望著安妍冰,沒想到眼前這名白血病患者,病竟莫名其妙的好了。
那眼神就像把安妍冰當(dāng)成試驗小白鼠,恨不得再開膛破肚研究一番。
“智月,快清除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