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笑聲中還帶著幾分不羈與猖狂,“前輩若真想賜教,那不知是與晚輩一對一,還是叫他們二人一起上呢?”
說著,他目光挑釁地在歐陽夏與歐陽紫月二人之間流轉。
然而,話音未落,歐陽紫月便以她那特有的清冷之聲輕嗤一笑。
她不知是否怨恨先前種種,微微仰首,目露得意,“此情此景,非比武切磋,既是生死較量,自然無需講究那些虛的,若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們三人一起聯手收拾于你。”
陳天九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覺得這女子果然反應迅捷,機敏過人,一眼便窺破了他的心思。
他不由朝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雖未直接開口,但那千駒馬匹,恐怕已在他心中奔騰而過。
立于船頭的老者與歐陽夏聞聽此言,默不作聲。
顯然,他們竟對歐陽紫月的見解表示了無聲的認同。
而站在陳天九身旁的竇二娘,見狀心頭一凜,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忿。
她掃視了歐陽夏一行三人,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嗤聲道:“哼,一群道貌岸然之輩,背地里卻聯手對付一個少年,也不怕害臊,傳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
歐陽紫月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戲謔:“喲,看不出你這半人半鬼的模樣還挺有見識嘛。不過,你那低劣的激將法,還是省省吧,對我們可沒用,且不說他人目光于我等何干,便是想傳揚開來,也得有人開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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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一挑眉,“嗯”了一聲,“你說是嗎?”
竇二娘受她這挑釁一激,反而急了,正欲反駁,但身旁的陳天九卻擺手打斷了她。
此景之下,他心頭也不禁一沉,但多說何益?
他眉頭微蹙,然而,不過轉瞬之間,他竟放聲大笑。
隨著那笑聲愈發猖狂,他心中大喝一聲:此時,畏首畏尾,又有何用!
目光一擰,突然,他笑聲戛然而止,隨即運轉起先天真經,丹田內真氣如潮水般洶涌而出,沿著經脈奔騰不息,血氣翻涌,周身布衣長袍,竟在無風之中獵獵作響,連帶背后一頭長發,也四散飄揚。
歐陽紫月就站在他身前不遠,目睹此景,眉間的得意之色瞬間凝固。
她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只見陳天九雙目驟然泛起精芒,透出一股與往常截然不同的神韻。
她一時有些發愣,似是完全無法相信眼前所見,此種渾厚的真氣竟然會是陳天九這樣一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少年所發出。
陳天九對此卻視若無睹。
他身形一展,施展縱天梯,如同鬼魅般暴起,腳踏虛空,直朝江面上那艘小舟的方向疾馳而去。
周身爆發的氣勢掠過江面,竟激起兩道浪花,使得江面微微凹陷,朝兩邊激蕩開來。
船頭的老者見狀,似也微微一愣,隨即大袖一動,大喝一聲,“徐秋意那老妖婆將玉蟾交給這小子果然存有貓膩,你們二人切勿大意,這小子太過邪乎,一身真氣竟能與老夫比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