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聲音一沉下來,王虎女就不說什么了。她戳了戳譚柚的手臂:“你們不在家的時(shí)候我問過余民家,他們想種家里的田。”
譚柚:“你覺得合適就給他種唄,這些我也不管。種田是非常沒有回報(bào)率的事,還非常辛苦,除非是那些種糧大戶。”
王虎女:“我再想想吧,總要把這一季水稻收成了。如果家里的地給出去,那就只剩下些自留地了,平時(shí)我就種點(diǎn)山芋、黃豆、花生之類的。”
譚柚失笑:“你看著辦,我也不曾苛刻過你吧,你就非得要種田?”
王虎女:“不種田我也不知道干嗎,要不我少種點(diǎn)?你不是也有田嗎?要不你的那份田不給人種,我給你種?”
王虎女能干嗎譚柚確實(shí)不知道,她若是想種田自己也不攔著:“隨便你,可別累壞自己。”
“不會,如果只種你一個(gè)人的田,確實(shí)沒那么累。”王虎女大咧咧的:“我想好了,到時(shí)候就把路東邊的這塊大田留著……”
譚林正在給排骨焯水,這會兒不由插嘴:“要不我們的那塊大田也包出去吧,她媽媽要在廠里工作,我又看不見地里的雜草什么的,也不會種田。”
王虎女撇嘴,想要說什么卻被譚柚?jǐn)r了下來:“也可以,有錢自然不擔(dān)心買不到米糧。”
她是給譚林開工資的,至于譚林要拿這些工資做什么,譚柚自然不會管他。譚林只需要做好全職兒子就可以了,在譚柚要出去念書的時(shí)候譚林能夠一周回來幾次看看老夫妻倆,譚柚也不至于太過掛念。
所以晚上在和陳編輯見過面后,譚柚覺得有必要將權(quán)利和義務(wù)都明確起來。譬如說譚林一周回來看老夫妻幾次,打掃幾次衛(wèi)生等等,這些都要落到紙面上。
譚柚可不愿意自己就這么養(yǎng)著譚林,畢竟如今譚林還不到四十歲。就算要贍養(yǎng),也是在他六十歲以后。
而且人心易變,與其后來扯皮,不如現(xiàn)在白紙黑字說清楚,也省得到后來自己花了錢還落不到好處。
譚林可不知道譚柚尋思著拿捏他,他正橫著小曲兒蹲在井邊洗菜,看著就特別悠閑。譚德明看到了譚柚的眼神,他低頭笑了笑,忽然就覺得晚上有好戲看了。
下午四點(diǎn)左右,陳編輯很順利地找到了譚柚家。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同行的還有另一位中年男人。在看到譚家的老破小之后,兩人表情俱都不變,依舊笑呵呵的。
陳編輯和譚柚打招呼:“譚老師,老爺子,許久不見啊,這位是影視公司的胡總,這位是?”
他的眼神在譚林的眼鏡上掃了一眼,已經(jīng)大致猜度出兩人的關(guān)系。譚柚和他握手:“這是我爸譚林,上次他有些事沒能和你見面,的確有些遺憾。”
陳編輯玩味的笑笑,有些事?什么事?
隨著陳編輯一起來的胡總就開門見山了:“譚老師,陳編輯和我說了你的預(yù)期價(jià)位,我們公司沒有意見,但是版權(quán)……”
“版權(quán)不賣,”譚柚端起茶杯,依舊笑瞇瞇的:“我知道您是生意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但是版權(quán)說破天我都不會賣的。”
胡總頓了下,陳編輯笑道:“我來的路上就跟你說過了,譚老師可清楚地很,你要談合作就誠心誠意地談,譚老師還是很大氣的。”
譚柚和陳編輯碰杯:“正好你今天過來了,我還打算近期把后三分之一的稿件寄給你的,回頭你一并帶走吧。”
陳編輯喜上眉梢:“真的?譚老師,你這效率也太高了!書稿能給我看看嗎?”、
譚柚:“我去房間拿書稿,兩位稍等。”
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招待客人的譚林,從坐下后一句話都沒說,全程都是譚柚在和兩人交涉。他不由瞪眼,話說他就是在這兒起個(gè)吉祥物的作用?
拿到了稿件,陳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