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閻埠貴又來了,鐘山也有些不耐煩。
現在自己在家還好,這要是孩子放學回家,這會讓孩子怎么想?
“閻埠貴,你有完沒完了,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家做的什么買賣,以前是看在街坊住著,不愿意趕盡殺絕,你要是沒完沒了,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我這兒最多也就下放回家,你家的事兒要是犯了,可夠你家吃花生米的,你還記著那王老五一家嗎?怎么著,你老閻家也想著步他家后塵?”
閻埠貴聽到鐘山的話,臉色就是一變,當初還游街的王老五一家他怎么能忘了,和他家現在是何其相似啊。
鐘山的話,讓原本膽子就不是很大的閻埠貴肉眼可見的驚慌失色。
也沒了和鐘山逗悶子的心思,回家后的閻埠貴看二兒子還坐在床上,連忙上前。
“解放,鴿子市那邊要不咱們別做了,這也太危險了。”
閻解放聽到后就是一愣。
“爸,您這是怎么了?咱們都做了這么多年了,不做了做什么去?再說了,有什么危險的,這么多年不都過來了嘛。”
“哎,咱們這么多年錢也沒少賺,早就夠本兒了,而且,咱們院兒里有壞人啊,院兒里的鄰居早就看著咱們倆掙錢眼氣了,剛剛鐘山還和我說那王老五一家呢,他家可不就是倒買倒賣弄的家破人亡的嗎?”
王老五的下場,對于他們這些在鴿子市做小買賣的人,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不過人嘛,總有僥幸心理總認為這么倒霉的事兒輪不到自己頭上。
“爸,那王老五又不是因為倒買倒賣進去的,鴿子市這么多人,比他規模大的,比他規模小得都有不少,怎么就單單的抓他了,還不是他得罪人了嘛,爸,您不會又去撩撥鐘山了吧?”
閻解放見父親臉上露出訕訕之色,滿臉無奈的開口道。
“爸,您說您沒事兒撩撥他干嘛,人家雖然工作被擼下來了,但是做了這么多年副主任,人脈還是不少的,而且他和治安局的領導還有咱們街道辦主任的關系很密切,這事兒咱們院兒里都知道啊。
就算人家不是副主任了,也不是咱們能得罪的呀,您沒看中院兒那幾個人對鐘山還想之前一樣嗎?您說您,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么一到事情頭兒上您就犯糊涂呢?”
閻埠貴被兒子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那,那,那鴿子市兒的事兒?”
“爸,您放心吧,鐘山當副主任那些年都沒管這事兒,現在都不干了,還管這事兒干嘛?雖然咱們兩家關系不好,但怎么說也是一個院兒里住著,還是對門,只要您別再撩撥他,鐘山不會管的,像之前后院兒的二大爺和韓陽那樣的,有本事先弄院兒里人的有幾個呀,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怎么沒有,你不就是半個嗎?不過閻埠貴可不會這么說,在他眼里,兒子做的都是對的,不過心里也熄了再去找鐘山的心思,自己家干這種買賣,確實不能得罪人,別說是鐘山了,任何一個人,如果去舉報了都夠他們家喝一壺的。
而且他家在院子里的仇人還真不少,前院鐘山就不說了,中院兒的何家,易易家,后院兒的劉家。
而且后院兒的劉海中人已經出來了,劉海中判了五年六個月,再加上劉海中以前是鍛工,有把子力氣,在里面干活兒又賣力氣,還提前了幾個月,72年就出來了,已經出來三年多了。
只不過劉海中出來之后,人老實了一點兒,也沒了之前的硬氣,這才讓閻埠貴心里刻意的忽略了,不過兩家的仇可一直都在,雖然劉家現在消停了,但是兩家的仇,可就在那放著呢。
閻解放在鴿子市兒做生意這事兒,要是別的鄰居去舉報,可能會有人在背后講究幾句,但是如果是劉海中去舉報,沒人會說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