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起身白了兩眼身旁的這兩個人,嘖,一個個的都想搶瞎子風頭,也不知道小祖宗滿不滿意這個答案,聽的開不開心。
媳婦開心了,瞎子他就開心。
張啟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不只是瞎注意到人回來了,他也注意到了。
張日汕轉身向后看去,一眼就看到那邊把腦袋埋住,羞到不行的少女,只看她周圍氣息,都能感受到她開心和喜悅。
渙辭在這一刻好像明白了,愛人之間幸福的定義是什么樣的。
他不愛我,他最愛的是他的權利地位。我不過是他往上爬的一塊踏腳石,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念頭通達的那一刻,她一直在強撐著不肯離去那口怨氣,似乎散了。
像我這樣滿身罪孽的人,不入輪回,消散在世間,該是我的結局。
她的意識逐漸薄弱,緩緩在消散。
‘你甘心就這么放棄嗎?就甘心放任殺你的罪人,逍遙的活著嗎?’
混沌間,似乎有道聲音在詢問她。
‘不甘心,可我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為了報仇,她殺了很多人了,可每一個都不是他,她不想再這么人不人,鬼不鬼活在世間了。
‘廢物!’
他不配我恨他那么久,恨的忘卻了自我,他不配的。
神明眷戀世間,她多想有一個人為她而來。
“渙辭!”
在最后最后的時候,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是誰?
腦海閃過一個半大少年的影子……
是……是那個不怕她的孩子……
“渙辭,你別死啊,我找到解開封印的辦法了,你別死??!我真的有辦法了。渙辭!”
一個少年連滾帶爬地奔上祭壇,撲到渙辭身邊,嚎啕大哭。
“你別死啊,渙辭!我還沒給你解開封印,帶你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呢!我還沒兌現我的承諾,你怎么能死呢。”
慕耀一點都不嫌棄地上女人滿身血污,他握住渙辭的手,哭的鼻涕橫流。
黑瞎子、張啟靈和張日汕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么認識這個可能死了幾百年的人,又為什么對她的死,這么傷心。
他們能看的出來,少年對地上死去的女人,是真的很傷心。
很像是那種死了摯友的感覺。
“早知道有了身體你會死,我就不來幫你拼湊身體,縫好了。你騙我,我的卜言學的根本不好,我沒算到會這樣,我算什么少司命啊?!?
慕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著自己。
沫妖妖在那少年爬上祭壇的時候,就抬起了腦袋,她把懷里的人放好,走到那邊,半蹲下:
“她是你什么人,你為什么這么傷心?”
慕耀抹掉眼淚,邊抽泣別回答:“朋友,我們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似乎是清楚他們的疑惑,他繼續緩緩說道:
“我在族里沒有朋友,出生后就是師父帶著我長大,我是師父選定的候選人之一,同族里一樣的孩子都是候選者,而只有我,是師父養大的,他們把我視作最大的競爭者……”
那是個很平常的一天,一個孩子誤闖這里,禁地的女人沒有像以往那樣殺掉這個孩子。
也許是因為太寂寞了,也許是因為那個孩子太乖了,也許是她第一次心軟了。
誰知道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女人都放過了那個孩子。
從那以后那個孩子,每個月都會瞞著所有人,去偷偷看女人。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孩子為什么不怕那個人形都沒有的女人,并且每月去看她。
那個黑漆漆的一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