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水月莊園山下的一處別墅,明明是大白天,房間里卻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拉著窗簾,一片漆黑,偶有風(fēng)吹動窗簾,這時窗外的光才從縫隙中露出片刻。
借著晃眼而過的亮光,才看清別墅客廳,到處是歪歪斜斜的酒瓶子,有些只喝了一半,最后全灑在地板上,有些則是直接碎了一地。
“哐當(dāng)——”
空的酒瓶子從臥在沙發(fā)的那人手中滾落到地板上,最后和那一堆瓶子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別墅大門突然打開一條縫隙,從外溜進(jìn)來一個身形消瘦,背微微拱著的人。
他打開玄關(guān)處的開關(guān),頓時別墅一片光亮。
這時才看清門口進(jìn)來的人是誰,正是從沫家手里跑掉的汪燦。
他臉色蒼白,身上是早就換好的衣服,讓人看不出他都有哪些地方受傷了。
燈光照亮了別墅,讓此處不再黑暗。
可沙發(fā)上喝醉的人不愿意了。
“滾——”
她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你們的耳朵不行,就割下來下酒。我說過誰也不要過來打擾老子,聽不懂人話!滾出去!”
她一只臂橫在眼睛上方,遮住光亮,眼睛因?yàn)殚L期在黑暗中,猛地接觸到光亮,被刺激的生理淚水紛紛涌出眼眶。
另一只手支起身子,倚靠在沙發(fā)背。
“首領(lǐng),我回來了。”
汪燦避開酒瓶,小心翼翼的來到她面前蹲下,仰望著她。
蘇郁聽見聲,手臂猛地從眼睛擦過,抹去她不需要的淚水。
她歪七扭八的坐好,緩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
“呵,你命還真大,這都能活著回來,看來沫家那些人也是夠廢物的。”
這話讓人聽著,不知道是在感嘆他沒死成,還是盼著他死。
總之不是什么好聽的一句話。
“首領(lǐng),我這條命是您的,沒有首領(lǐng)的命令,汪燦不敢死。”
她嘲弄地挑了下眉,身形不穩(wěn)的站起身。
汪燦正準(zhǔn)備站起來扶她,卻被她一腳踹倒在地,砸到酒堆瓶子里。
蘇郁的那一腳讓他身上本來就不好的傷,更重了,他幾乎是克制不住地?cái)Q緊眉頭,但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別的聲音。
“你的命是我的?真是個好主意,那你說我把命送給她,她會不會愿意要我?”
蘇郁面色癲狂,興奮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滿臉的躍躍欲試。
“首領(lǐng),汪家您不要了嗎?況且那人不會接受的。”
“對,對,對,還有汪家,我要把汪家也送給阿沫,這樣她一定會原諒我之前的過失,與我重歸于好的。”
蘇郁被汪燦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她不止有一條爛命,手里還有個汪家。
只要自己把汪家完全拿下來,送給阿沫,供她驅(qū)使。
阿沫一定會開心的,她一開心說不定就會原諒她無心做下的錯事。
“首領(lǐng),請清醒點(diǎn)……”
“閉嘴。”
汪燦抬手想說些什么,就立馬被打斷呵斥了。
你不是說你的命是我的嗎?要聽我的話嗎!那就跪在那里,好好聽從我的命令。”
汪燦垂頭,恭敬的回答道:“是!”
大首領(lǐng)要是知道了,這樣的事,一定不會饒過首領(lǐng)的。
汪家與九門抗?fàn)幜巳拇趺纯赡芊胖阉麄兺跋麥绲臋C(jī)會,無動于衷。
真等到首領(lǐng)完全掌權(quán),把汪家送給那個人的時候,就是他們汪家的死期。
首領(lǐng)在汪家那么久,真的對汪家一直研究的長生,絲毫都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