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暗處的視線盯著。
起初她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剛剛自己在二十號擂臺的表現就足夠被那些散修重視。
但是那個視線帶著的一點微弱的惡意讓段思纖感覺到了。
段思纖慢悠悠地順著自己的感覺看過去,不過這里人多也不太能確定是誰,用破妄之眼又覺得好浪費。
還是等那個人自動現身吧。
段思纖的下一場對手叫做馮耀祖,是雍州的散修。
段思纖登記自己的屬地的時候用了自己的出生地青州,盡管她在徐州登記成了雇修,但根源還是沒變的。
她想起來青州是九州最弱的州,自己剛剛那個表現就足夠顛覆別人對青州的想法了。
“雍州和徐州比更加武德充沛,那里一共有三個要塞城市專門針對從袞州來的獸潮,那里的散修個個都是和妖獸戰斗的好手。”其中一個散修開始給其他的散修科普了。
“那剛剛那個青州的白發女修不就危險了?雖然他們都是散修但是青州那個靈氣匱乏而且妖獸稀少的環境下當散修肯定比不過雍州吧?”
段思纖只是聽了他們說的幾句就覺得沒興趣了,轉而去思考別的事情。
剛剛從薛景說的話里,段思纖又得到了關于修士對凡人的看法,大概理解了凡人和修士之間的關系。
對那些修士來說,凡人就是短命、貪婪、無力和短視的存在,他們眼里只有修士沒有凡人,當然修士還是會看一眼凡人,因為眾多凡人也的確給了他們供奉,做了好事也能得到凡人的擁戴和支持,但限于歷練的時候給凡人帶去幫助,基本上很多勢力也不會去主動幫助凡人,據說是害怕牽扯因果。
段思纖目前看到的能主動幫助凡人的勢力就是映月派和青州的佛修門派梵明宗。但映月派和梵明宗在他們的州里都屬于比較弱勢的門派。
在段思纖的記憶里,其他門派的大多數人都是去秘境探索前人的古跡或者去參加各種比試等活動獲得飛升助力,不是和門派的人內斗就是在尋找資源的時候與修士爭搶。
對于長命而且強大的修士來說,凡人和修士就像狼和羊一樣,甚至更夸張一點就是牧羊人和羊,羊不停地產生羊毛甚至產生羊肉給牧羊人。
但問題是,狼和羊,牧羊人和羊都是不同種族之間的剝削。
也就是說,凡人和修士之間,已經直接靠天賦和武力將兩者分割成不同種族了。
段思纖剛剛想到這一點,開始比賽的鈴聲就響起了,段思纖慢悠悠地起身走向了擂臺。
雍州的馮耀祖,雖然只有金丹期,但還是希望對方能和自己打一下吧。
段思纖觀察了一下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馮耀祖的臉看起來十分周正,顯得很正氣,皮膚黝黑顯得他特別有男人氣概,段思纖發覺他臉上的疲憊之色很明顯。
好像是壓力很大的樣子。而且眼神里帶著一絲莫名的惡意,好像眼前的敵人和自己有仇一樣。
看來那個惡意視線的主人,就是他了。
“青州人?”馮耀祖將自己的披風兜帽脫下,露出自己的臉,“剛剛你的比賽我看到了,我和那個只會嘴碎的人不一樣,你可不要那么弱啊。”
他說完以后立馬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擊。
段思纖看著他的架勢,自己也擺好了起手式。
鈴聲一響,段思纖猛然搶攻,直接殺到馮耀祖的面前,狠狠地將他撞開。
馮耀祖被撞得往后倒退到最邊緣,他以為自己的下盤已經很穩了,沒想到段思纖直接將他撞開了。馮耀祖立馬剎住,段思纖不給他絲毫反抗的機會,又是一腳直接把他踹下了擂臺。
完了?就這么完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