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么多年以來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去找大父問清楚，即便知道自己殺不了大父，可依然要討回那么一個公道。”

“每年，我不死族奉上不死神火無數，獻上至寶無數，理應得到大父庇佑，可大父還是把我的子孫后代抓去，數以千萬的不死族都被吸干了血氣.......”

“這些，都是留下的，被我保護的，只是它們也死了，我要給它們一個歸處，既然大父已死，它們也被超度入了輪回，那我也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說完，老者起身看向楚寧。

“饕餮說，你們人族不是什么好東西，可還是和你們人族合作，想來大父的死也與你們人族有關，我雖為大父的子孫，可到底知道應該謝誰，先前之事，是我沖動了，那女人的傷勢與老夫無關，老夫沒想殺你，可到底是因我而起.......”

說完，便是再度交出那火羽，其上仍然泛著漆黑火焰。

“老夫會抹去自身意志，只求你將我的魂魄一同超度........”

“這火羽，便當賠罪了。”

說完，便是身影消逝，火羽逐漸燃燒起紅色光芒，落在楚寧掌中。

而那魂魄，則是伴隨著其余超度魂魄一起消逝。

天地再度歸為寂靜。

自進入這地方開始，就是那羽人族的長者在自說自話，從來沒有給他們半句開口詢問或者解釋的機會，無論是悍然出手差點直接抹殺二人，還是以交換的方式讓楚寧幫助超度，又或者是最后不等他們開口，便直接抹除了自己意識一同被超度。

它仿佛很想要解脫，以至于不想去聽任何的事情。

長久沉默之后，楚寧再度凝聚四狗。

“這蘇生之羽是真的？”

饕餮直接點頭。

“是真的，而且是天象層次的火羽，被抹除了意志，眼下倒也可以算是一份傳承？”

“它為何那么急？”

饕餮使勁搖頭：“看它的狀態，估計并非是全盛的姿態，而且本座觀察其剛才被渡化的靈魂，仿佛就是以怨念支撐，即便能操持蘇生之羽也堅持不了多久。”

“它的肉身被當年滅世之威撼動，已經隕落了，留下的是無盡怨念所控制的無法轉生的魂魄，而那蘇生之羽乃是天象層次的傳承，被保護的很好，眼下留在了你們手里。”

“估計是察覺到了大父的氣息才醒來的，后來發現大父死了，你們還能超度這些魂魄，這才求你的。”

“大概就是，活過來了那么一瞬間，但珍視的一切都已經沒了，子孫后代和族人乃至財寶，甚至仇人也死了，沒任何值得那老家伙留戀的，所以就去死咯？”

楚寧啞然失笑，看著手里的火羽，倒也沒有多愁善感什么的。

反正是賺了，無非度化了一些帶著強烈怨念的神魂？

“你在魔祖傳承中所見的，是燭龍已經將萬族煉化了，但他們所處的時代應該是在此之前，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饕餮扯了扯嘴角，以他的性格當然也不會感慨什么，死了就是死了，它不也死了么？還是層次不夠沒辦法烙印天道，一個察覺到危險匆忙突破的天象層次連烙印天道的資格都沒有。

看它們幾個，這不是活了么？

還得是實力夠強，運氣夠好，哼哼~

“嘁，一群窮鬼，連半點仙兵都沒留下，晦氣！”

只想長生的我，被高冷師尊撲倒！三月天